“你是入户抢劫的江洋大盗吗?”
又换了剧本,陆徽时随口应了声,“是,给我五百万。”
沈今懿啊了声,“我只有两千三百一十八块六毛三,全部都给你,你放我走吧。”
陆徽时笑了声:“不够。”
“那怎么办?”沈今懿苦恼道,“我没有钱,你不要撕票。”
陆徽时不近人情:“自己想办法。”
沈今懿思考半天,一拍脑袋:“我是美人鱼啊,我的眼泪就是珍珠。”
她好声好气打商量:“我现在哭不出来,你帮帮我,我哭了,就有钱了。”
陆徽时单手抱着她开了门,把人放进床铺。
熟悉的气息让人安心,沈今懿几乎一沾上床就睡着了,刚才玩闹的问题早被她抛在脑后。
四下悄寂,床边的男人理顺她脸颊旁蓬乱的发丝。
“不会让你哭的。”他说。
陈妈的醒酒汤很有效,沈今懿没有醉酒后的头疼,只有一点微弱的疲累。
她和陆徽时几乎同时醒来,她从他怀里滚走,一个人默默放空。
陆徽时穿戴妥帖,扣着腕表从衣帽间出来时,她才醒神,从被子里露出脸,“早上好。”
陆徽时的视线在她清明的眼睛停留几秒,“有不舒服吗?”
“没有。”
今日回港,本该同行的温凝,因为听闻陆憬然生了一场病,连夜奔赴南澳。
这一行,没有本家的长辈出面,在港城的习俗中,其实是有些失礼的。
陆姥爷子的身体,坐不了飞机。
陆家另一房人,陆徽时的叔叔和叔母都做着保密性质的工作,日常出行一般要提前半年到一年打审批,找他们也来不及了。
两个孩子的家庭,能做到一碗水端平的少,但偏心成这样的,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