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去世,似乎受影响最大的人是我。”温以欢苦笑了一声,又看了一眼苏缈,“那个视频我也看了,我只能告诉你,那条裤子和那个戒指,心儿都有。可是……伯父对她那么好,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温以欢在内心深处不相信苏缈会对温觅建下手,她也是曾经参与过破坏他们之间感情的人,明白苏缈在这件事上的坚持,但凡她还想和温盛予走下去,就不可能对温觅建下手。
因此,她下意识的把苏缈排除在外。
“你是说我手上这枚戒指吗?看清楚了。”
苏缈突然很激动的抓着温以欢的手臂,将自己手上的戒指递了过去,温以欢低头看了一眼,“是,这是她在得知我哥向你求婚后特意找人定制了一份一模一样的。”
“是吗?在哪里定制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她没让我知道这件事,这也是我无意间在她家的化妆盒里看到的。因为当时她知道你这么戒指存在的时候我们俩还一起研究过,所以我很清楚,两枚戒指长得一模一样。”
温以欢不知道自己告诉苏缈这些是对的还是错的,一边是温觅建对自己的关心照顾,一边是好朋友可能犯下的错。
在她第一眼看到那个视频的时候就有种熟悉的感觉,与安心这么多年的朋友,温以欢对她的动作习惯都很熟悉,再加上戒指和衣服,在所有人都猜测是苏缈的时候,她却觉得是安心。
此时终于说出这件事后,她反倒是松了口气,像是压在心底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一样的舒心。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苏缈很是真诚的说了一句,她感觉自己找温以欢应该能得到一些安心的行为原因,却没想到让自己知道了这件事,事情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这时候,她基本可以肯定温觅建之前苦苦帮着的人是谁了。
“这些是我应该做的。伯父平时对我挺好的,如果不是他,就没有现在的我。我父亲和他分明是同一个母亲生出来的孩子,却有完全相反的人生经历和性格。当初我在国外出事,亲爸首先想到的是抛弃我保全全家,是伯父亲自到国外把我接回来。不管是谁,做了这件事,都要付出代价。今天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找你。”
温以欢笑说了一句,眼底含着泪,苏缈恍惚发现她变了,变得与当初或许带着面具的温以欢完全不同了。
“可是……我希望你能尽量公正的调查真相,如果不是,也别冤枉无辜,否则……”
“这件事不太可能有错了。你之前一直在安心身边,后来又一直在温家,心里应该比我清楚,温觅建对安心来说存在着什么样的威胁。”
温以欢没再说话,苏缈眼底划过一抹冷芒,继续道,“如果原生家庭带给你的痛苦超过你自己能负荷的,而你对他们又不存在亏欠,可以试图过好自己的日子再说。温盛予……就算再有钱,也不会养闲人。”
“我知道。”
温以欢苦笑了一声,“我本以为伯父不会这么把温家交到他手上,在这之前,我要是能找个稍微有钱的人,让他做主把我嫁出去,一切都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谁知道会遇到这么多事。现在就连伯父也不在了。”
“你真以为靠男人养着你就能衣食无忧吗?”
“如果是我哥和你之间的感情,应该能吧。”
苏缈笑了笑,“我能和温盛予有这样的感情有很多前提条件,也有很多说不清的复杂变数,但有一样我觉得也十分重要,我不图他的钱。或许这也是让他对我另眼相看的原因,爱情不是从一开始就热情似火,就无话不谈,就默契满满,都是从平淡中一点一点堆积起来的好感和欢喜。活出自己的人,不带算计的接近,才能换来真心。”
“我好像说多了,抱歉。”
苏缈意识到自己似乎在不自觉的讲课,忙说了一句,温以欢眼底逐渐染上清明,笑着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会尽力做到的。”
温以欢没在明家多留,苏缈说的工作她也说等到试过之后实在没找到再来找她。苏缈给吴由去了一个电话,让他立即调查方才温以欢提起的这两点。
“不会吧?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吴由还是觉得太过夸张了,不太敢相信,“消息可靠吗?你应该不至于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就诬陷别人吧?”
“温以欢才从我这里离开,当然了,她也可能和我说谎,但你要不要试试看你自己?我相信温以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