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那道仙道符文确实繁奥,确实不凡。
只是乘衣归乃是开辟了仙道第一境的盖世天骄,这等仙道符文,又如何能够难倒乘衣归?
可现在,乘衣归前来问道于纪夏。
纪夏却也不知是否看透乘衣归的心思,脸上并不显露出丝毫蛛丝马迹,反而认认真真与乘衣归一同演道。
良久之后,乘衣归犹豫一番,正要告退。
却见纪夏心念一动,宫阙中又多出了一方玉案。
乘衣归微微怔然。
纪夏笑道:“如今仙道一途有太苍天人心脏在不断演算,无数种仙法仙术,俱都已经被天人心脏推演出来。
然而太苍仙道大家却仍然太少,衣归你醉心于仙道,以后便可以在这上乾宫中演算仙道。
如果有什么碍难也方便与我一起讨论。”
纪夏说到后面,语气还有些迟疑,眼神也有些躲闪。
乘衣归眼神微亮,却只是微微点头,谢过纪夏。
她心中又觉得有些好笑。
纪夏乃是太苍的君王,比起乘衣归初见纪夏,如今的太初帝君已经成为执掌天下大势,闲观天地风起云涌的无上存在。
他平日里运筹帷幄,筹谋于千古,即便是那些存活了数亿年的先天神灵,以及无昼天这等存在,都无法猜透他。
他便仿佛一尊活着的天尊,高高在上,永远冷静,永远强大,永远都有底蕴。
可今日纪夏脸上表情透露出来的的不好意思,以及眼神中的迟疑,都让乘衣归惊讶,也让乘衣归放弃那等异样的情感。
她明白当一位盖世君王在他面前透露出不同的情感,便意味着她得到了至关重要的东西。
天地间最为独特最为迷人的,大约便是偏爱。
于是上乾宫中,原本不时前来的乘衣归,就此始终停留在上乾宫中。
她那座华丽的道场,反而冷清了下来。
时光一去三十载。
原本在推演天穹大道的纪夏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
却见上乾宫外,一道血色光芒流转而来,落入纪夏的手中。
纪夏捏碎血色光芒,感知其中的信息,不由微微点头。
乘衣归眼中没有丝毫好奇,也并不询问纪夏为何点头。
可纪夏却朝着乘衣归笑了笑,主动道:“危常有神识流转,关于那魔苍月女血脉之事,已然有了进展,已经有几位魔苍月女正在接受危常的血脉改造,也许不久之后,魔苍月女血脉一事就能彻底解决。”
乘衣归也报以微笑,旋即有些遗憾的叹了叹气。
“怎么了?”纪夏不解询问。
乘衣归摇头道:“这几十年以来,那魔月世界的月主,登门太和殿求见帝君的次数,只怕有十余次之多。
帝君每次都与她相谈甚欢,如今,危常解决了魔苍月女的血脉弊端,魔月世界也就没有理由停留在太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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