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锦轩毫不迟疑地跟了进去,只听得耳边机关响动的声音,再睁眼时便到了神秘无比的玄阁。
夙夜将江子笙放到了早已准备多时的冰床上,造价不菲的琉璃框从冰床周边升起,不一会便将江子笙彻底的隔离起来。
“你早便料到此事会发生,为什么不阻止?”任锦轩漠然地看着夙夜做完这一切,睨了眼他那张人鬼难分的脸。
“天意如此,我又如何能逆天而行?”夙夜轻笑一声,落在江子笙的视线未移本分。
“天意会让江子笙再次醒来吗?”任锦轩艰难的动了动喉结,沉重无比地道,绝美的面容,此时已经布上了几分沧桑。
夙夜凝重地摇了摇头,“她已经不在这里了,我看不到了。”
“你不是掌算天机吗,怎么连一个人的生死都看不透?”
任锦轩不知夙夜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江子笙明明就躺在那里,他为什么会说不在。
夙夜唇角微勾,深深地凝着任锦轩,“你怎不知本座为何看不透?你只是不想知道而已。”
任锦轩没有说话。
夙夜也没这个兴致去戳穿他,在他的心里,在世间万物没有什么能够值得在意的,唯一一物,就是眼前女子。
“等吧,等到十五,一切自有分晓。”
夙夜褪下淡青色的外袍,云淡风轻地倒了杯茶,微溅出来的茶水,出卖了他微乱的心。
……
自江子笙出事三日后任承泽才到西南。
他第一时间便去了府衙。
李广得知任承泽到来,早已准备好了酒菜洗尘。
“江大夫现在在何处?”
李广没想到任承泽一开口就是问这件事,当下也不知如何回答。
“微臣,微臣对此事也不太了解,不过有一个人应当了解此事。”
“说。”任承泽被夙夜的一句话弄得几天几夜都心神不宁,此时要是看不到江子笙,一颗心怎么也不会放下。
“江大夫在西南的时候曾收了名徒弟,姓夏名流殇,此人正在府衙中居住。”李广将夏流殇给推了出来。
“还不将人请上。”任承泽再难以保持君子风度,直接怒言断喝。
“是。”李广忙不迭退后一不小心便磕了一跤,他慌忙起身,连身上灰尘的没敢拍便匆匆下去叫人。
才短短三日,那原本清雅俊秀的夏流殇变成了一个犀利哥。那到处乱长的胡子就像是地里的狂草。
他双眼无神地看着一身贵气的任承泽,全无半分尊敬。
“你师傅在哪?”任承泽没有计较他的无理。
师傅?
听到有人提起江子笙,夏流殇终于回神过来,两眼发亮的看向任承泽。
“你能救师傅吗?”
听到夏流殇的话,任承泽心底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夙夜说的事情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