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笙没有说话,故作神秘地一笑。
任容萱嘴巴张的大大的,迟迟没有闭上,突然回过神抢过江子笙手中的盖子将忘忧牢牢盖好。
“好酒可不能随意开封,不然会坏了味道。”任容萱有些心疼,早知道就让江子笙多酿两坛了。
“郡主不先尝尝?”江子笙看她一副小馋猫的样子,故意挑逗道。
任容萱伸出香舌舔了舔唇,对上江子笙戏谑的眼神才知道被耍了,顿时羞恼地一跺脚,“坏小子,还不赶紧去替哥哥施针。”
江子笙嘿嘿一笑,跟着任容萱匆匆的脚步来到正厅。
今天的任锦轩穿的是一身白色长衫,上面绣的是青墨色的翠竹,将他妖冶的脸庞衬得格外脱俗。
江子笙神色一窒,第一次她见到任锦轩,他就是这般气质,飘然若仙,只一个侧脸便可倾国倾城。
任锦轩优雅大方地端起茶杯,低垂着眼睑,微微抿了一口,面无表情。
“来了便开始吧。”
他僵硬地语气如同冰冷的机器人,听得江子笙心里有些怪怪的。
将泛着幽幽青光玉魄金针取出,江子笙再无一丝嬉闹的样子,神色变得无比地凝重。
任容萱看着玉魄金针,不由轻咦了声。
“这玉魄金针是师傅传给我的,效果要比那些普通的银针好上一些。”看任容萱疑惑不解,江子笙略有保留地解释道。
任容萱了然地点点头,随后又大惊小怪地道:“既然这玉魄金针如此了不得,你为何不一开始就拿出来替哥哥诊治?”
因任容萱的质问,原本风轻云淡的任锦轩,微微勾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修长的睫毛动了动。
江子笙抵住这两兄妹淡淡地杀气,心里暗自庆幸自己聪明,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她取出一根玉魄金针,神色不变地道:“这金针虽然效果虽然比银针要好,但是所消耗的精力也要比银针多上许多,对针法也有一定的要求。若不是我近日医术精进不少,怕也还是用不了。”
听得江子笙这番天衣无缝的解释,任容萱才稍稍缓了脸色,重新展开了笑颜。
她就知道江大夫不是那种耍手段玩心计的人。
“刚是我多疑了,你施针吧。”
江子笙点点头,看着任锦轩绷紧地脸色,清了清嗓子尴尬地道:“请世子宽衣。”
“……”听到江子笙的话任锦轩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下,“容萱你一个女儿家还在这干嘛,还不下去?”
任容萱听着哥哥愠怒地语气,朝着江子笙吐了吐舌,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任容萱走后,任锦轩才将修长的手指移到腰带之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晕红。
虽然他前两次也都得脱衣针灸,但有孙千秋那几个老怪物在,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可今日厅中就只有他跟江大夫两人,不知为何他总有种郁燥不安的感觉。
“世子请宽衣。”江子笙看任锦轩迟迟没有脱掉长衫,有些郁闷不解。
“知道了。”任锦轩不耐烦地道,暗暗收敛住心神,将腰带一拉,瞬间露出光洁的胸膛。
江子笙蓦地睁大了双眼,望着那肌理分明的肌肉,偷咽了两下口水,心里隐隐窃喜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