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哥低头想了一下说:“半个小时之内,赌他跳还是不跳?”
“赌多少?”
“500万怎么样?”毛哥说。
“还是照老规矩,我先选吗?”孙老板问。
“当然了,”毛哥说。
“我赌他半个小时之内是不会跳的,”孙老板说。
“好,我赌他半个小时之内必跳,就这样,”毛哥说。
“老弟,这可是人命关天啊!”孙老板笑着说。
“你是不是怕我输了也去跳楼啊?”毛哥也笑着。
“好,开始算时间吧,”孙老板冲着我说。
我把手表从腕上拿下来,给他们两个人看了一下,然后记时。
时间过了五分钟,看上去那个跳楼的人情绪更激动了。
“这怎么行呢?”我这上去看看,孙老板说。
“来不及了,老孙,你这上去,人就跳下来了,”毛哥说。
孙老板转头朝大楼跑去。
楼顶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有的人举着手机在给跳楼的人拍照。跳楼的人的确很年轻,长得白白净净。他骑在楼顶的栏杆上,从怀里掏出两张宣传单朝下扔去。然后,他把身体用双手撑起来,看那样子要跳了。
“等一下,”孙老板喊了一声。
小伙子回过头看着孙老板,面无表情。
“等一下,要死,也要有个伴。”孙老板说。
“你也想跳楼?”跳楼的年轻人问。
“是的,我也想死,我觉得活着实在没意思,”孙老板一脸的愁容。
“那你先跳吧,”年轻男人还是面无表情。
“我想死,但我没有勇气,我希望有人能帮我一下,”孙老板说。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推你下去,这个活我干不了,我这不是成了杀人犯了吗?”年轻男子说。
“你都要死了,成了杀人犯还不是一个死吗?”孙老板说。
“不行,你看到我扔下去的宣传单了吧?”年轻男子问。
“没有,那宣传单是什么?”孙老板说。
“我想用自己的死来救我的母亲,”年轻男子说。
“你母亲怎么了?”
“我母亲有病,没钱看病,她在解放西路的报亭边躺着,我想我跳楼死了后,别人就会帮我了,那宣传单上有地址和她的相片。”年轻男子说。
“你叫什么名字,”孙老板问。
“我叫李向阳,”年轻男子说。
“就这点事,还用得着跳楼吗?不就是给母亲看病吗,这个钱我帮你出了,要多少钱,”孙老板说。
“需要3万块钱,其中两万块钱是欠医院的医疗费,你如果真愿意帮助我,那我就可以瞑目了,”李向阳说。
“这钱我给你出了,你怎么还要跳?”孙老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