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珠委屈的看眼娘娘:“奴婢是为小皇子高兴吗。”
端木徳淑盖上碧玉香盖,慢悠悠的开口:“相爷答应皇上了?”
戏珠一时语塞。
“又没有答应,高兴什么,难道我儿的福气还需要他来给。”说完微微向香炉倾身,手掌微扇,柠檬渲染的清香瞬间减低了她反胃之感,也不知道闹哪样,前三个月还好好的,眼看四个月要过去了,反而有些反胃,只有清冽没有任何杂质的果香才能降低几分难受的感觉。
戏珠闻言竟无话可说,当然不需要相爷给,可看着好看啊!那可是相爷,相爷往哪里一站跟别人总是不一样的:“娘娘,话不是这样说的。”
“又请不到,本宫不这样说,还等着被他说吗。”
“娘娘,您看看您,最近戾气总是这样重,相爷有没有说什么,都是您说的,何况相爷是真的有事情要忙,才走的,到了娘娘这里好似相爷小肚鸡肠似的。”
“你主子我小肚鸡肠行了吧!”
“娘娘——”
“行了,你急什么,皇上点了谁便是谁。”看宗之毅那样子,还想跟徐知乎谈的,谈吧,不是回来了吗,他还能有另一个借口推脱不成,只是希望老天别把主官的不乐意怪罪到正主身上才好。
“那娘娘也不能不上心呀。”
“本宫不是上心的推荐荀故风了。”
戏珠闻言想说您推荐谁不好推荐一个五福不全的,可到底不敢放肆:“娘娘,您该去散步了。”
“你怨气那么重,还算什么步。”
……
徐子智没有见齐西雨,一个人坐在明心堂的山亭中生闷气,他回来后才知道,端木徳淑竟然极力推荐荀故风,放着自己不要选那个荀故风!她是不是想气死他!
他又说不回来吗!有说不帮她主持吗!她问也不问!以为每个人都像她一样斤斤计较!装不下几两胸襟!
徐知乎越想越不甘,越想越觉得端木徳淑未免把人想的太过,心里也万分屈辱,她竟然想用一个母亲被卖的人也不用他——他为什么还要上赶着去凑,他干脆不去算了!
无虑捧着祈福的官袍进来:“相爷,宫里送来的,裁缝在在外面,您要不要先试试,若是不合适也好让他改。”虽然只是一个小仪式,但涉及皇上嫡子,皇上自然万分重视,即便小也是非常精致。
徐知乎才想起他是答应了的,毕竟后天便是祈福礼,明日定服定僧舍定方位,都需要主礼的生辰,他焉能跟她一般见识拖过了吉时。
“拿来吧。”
“是。”
……
“娘娘。”
端木徳淑吓了一跳,急忙扶住水廊上的栏杆:“你喊什么!”
戏珠顺着娘娘的刚才倾斜的身姿向下看看,顿时恼了:“娘娘,您怎么又用芦苇逗弄贝龟,奴婢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它拉力很重的,万一——”
“好了好了,我才刚拿起来。”
“刚拿起来也不行,若是娘娘再这样,奴婢这就禀明皇上,让皇上将水里百年以上的贝龟都——”
“你刚才喊本宫做什么?”
“啊?”戏珠立即笑了:“娘娘,大好事!刚刚品易传话说,相爷答应了!明日的添福香有相爷领香!相爷人真好,都不跟娘娘计较呢?”
端木徳淑看戏珠一眼,扔了手里的芦苇,又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行,徐子智好,不计较。
“娘娘,您做什么去?”
“累了,睡会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