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小巧的白色瓷瓶,安静地躺在我的掌心。
遇到的孩童失踪惨案里,这种会自已动的瓶子,出现了不止一次。如果它真的会动的话,那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我试着轻轻拧开瓶塞,却发现打不开。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瓶塞竟然是用一种小巧的机关术,卡嵌入瓶身的,用蛮力打开的话,瓶身也会碎裂。
“这瓶子,是胖头鱼从谭二爷身上摸来的。”中年乞丐解释道。
“胖头鱼说,这瓶子有时候会自已动,是真的吗?”我问。
“这……”中年乞丐看了一眼胖头鱼,“胖头鱼是这么说的……我拿到手后,反正没见它动过……”
我扫了一眼众乞丐,“你们脸上,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中年乞丐苦涩一笑,解释道:
“昨天胖头鱼躲出去没多久,谭二爷就带着人,找到了这里……”
旁边的胖头鱼猛然抬头。
“你没把瓶子交出去?”我诧异地看着他。
“他们说我们这里有个小乞丐,拿了不该拿的的东西,逼问我们赶紧交出来,还说等逮到胖头鱼,要打断他的手脚,剁碎了喂狗!”
中年乞丐颤抖道:“我料想胖头鱼,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他迟早会被谭二爷抓住。”
“我知道这个瓶子至关重要,如果他抓住胖头鱼,没找到瓶子,胖头鱼还有活命的可能;要是把瓶子交给谭二爷,那胖头鱼就彻底没有活路了!”
“他们搜了一番,没找瓶子,也找不到胖头鱼,就把我们毒打了一顿……”
“老大!”胖头鱼抬起头,眼泪不停往下落。
若妃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此时突然接口问道:“那你现在为什么要把这个瓶子给我们?”
“我……这……”中年乞丐,突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还能为什么,”
我笑了笑,“现在胖头鱼没有被谭二爷的人抓住,全胳膊全腿儿地回来了,自然要把这招灾的烫手山芋尽快甩出去!”
一语道破,中年乞丐顿时面红耳赤,吭哧不已。
若妃冷笑道:“你既然认出了我这玉佩的来历,自然能猜到我们的身份,你怕得罪那个谭二爷,就不怕得罪我们?”
中年乞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手足无措。
我扫了一眼中年乞丐和他身后的一众小乞丐,接口道:“这你就不懂了,老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谭家是申州本地的地头蛇,势力庞大,我们只不过是个过路的外乡人,身份再怎么不简单,怎么能比得上谭家的威慑力?”
“更何况,比起谭二爷一言不合就打人、伤人,我们这种一来就讲道理,好说话的人,不是更容易应付吗?”
“在得罪谭二爷和得罪我们之间,他当然选择得罪我们。”
我笑吟吟地看着中年乞丐,“你说是吗?”
“不,不是……我,那个……”中年乞丐张口结舌,紧张地满头大汗。
忽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急匆匆地正向白云观靠近,听声音,人数还不少。
只听有人大叫道:“二爷,他们就在里面!”
“我瞧得真真的,一男一女,和那个小乞丐,进了院子,一直没出来!”
然后又有人叫道:“你们几个,去后面包围起来!要是放跑了一个,老子拧断你们的脖子!”
“是!”
一些脚步声沿着围墙,往道观后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