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羽林卫分东南西北四营,东西归我统管,南北归秦宗凯。”
“那他也算与你势均力敌。”
“势均力敌?”封隐轻嘲着笑了笑,“王妃抬举了,他秦家手里握着北陵七成的兵,剩下三成,两成七分是我二哥的天策军,还有三分,就是我这两营不到三千人的羽林卫。”
“七成?”付清欢有些诧异,“臣子手握重兵,不是天家大忌吗?”
“那又如何,新皇羽翼未丰,就算有收兵的心,也没有这个能力,稍有不慎,便会给北陵招来兵祸,就连自己的皇位也会受到威胁。”
付清欢默然半晌。
“秦王两家关系过密,我本想着削弱秦家就能帮助消灭王家,可现在看来,秦家比王家更危险。”
“知道为什么王兆身为丞相,王瑀却只是个七品校尉吗?”
“因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没错,但是王兆曾想为王瑀请一个四品中郎将,只是被秦宗凯没有同意。”
“这么说这两家里,秦家才是主心骨?”
“可以这么说。”
“七成兵权是大患,”付清欢眯了眯眼,“怎么样才能让秦家乖乖交出兵权呢?”
“秦家不会主动交权,所以还是要旁人逼上一逼。”
“你打算怎么做?”
“秦宗凯向来做事谨慎,想要抓他的错处实在不易。”
“所以你是想给他安莫须有的罪名,还是栽赃嫁祸?”付清欢没想到封隐会用这样的方式,“但是这样做不一定能行得通,要是事情败露,你会一败涂地。”
“所以说不止要给他一个罪名,还要让他自己坐实这个罪名。”
付清欢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她挑拨红玉碧珠虽然也算不上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那点事根本无法和封隐要做的想比。
“你想让他犯什么罪?”
“十恶不赦的首恶是什么?”
“谋反……你疯了,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付清欢不可思议道,“你这样岂不是跟着害了成百上千条无辜的性命?”
“但秦家不除,日后动摇的是北陵的国祚,到时候受到牵连的,又岂止千百人?”封隐振振有词。
付清欢顿时说不出话来,她从前虽然杀人无数,但从来不会殃及无辜,封隐这么做,实在有些触犯她的底线。
她前几日还和颜玉卿说封隐绝不错杀,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难怪颜玉卿当时看她的眼神有异。
“而一旦等到秦家真的举事,你我都难逃一劫,到时候,你只好带着你的满腔疑问和不甘,进坟墓了。哦对了,也有可能你的灵魂会去另一个世界,到时候你恐怕再也找不到你要的答案了。”
付清欢咬了咬唇。
“你想利用端木莲?”
“这不是利用,是互相扶持。”
付清欢没再说话,两名羽林卫满脸兴奋地跑了来,行了个礼,又从地上跳了起来。
一个眉眼透着股稚气的圆脸羽林卫朝着付清欢一抱拳,眼神却是在请示封隐的意思。
“刚听卫勇那小子说,王妃身手过人,我们便来瞻仰瞻仰王妃的风采,不知道可不可以同王妃讨教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