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婳那边就没这么轻松了。
一个个大半夜被冷醒过来,不得已爬上树,坐在那瑟瑟发抖,怀疑人生。
太阳升起时,潮还没退了。
池风潇从自个帐篷里探出头来,“浅宝,醒了没有?你那边没事吧?”
池浅拧着裤脚的水,幽幽地说:“这个时候我就恨我不是一只乌龟。”
“?你怎么了?”
“我要是乌龟,就不会大早上起来,被一只螃蟹夹了手。我崩也要崩掉它的钳子。”
池风潇忍着笑,“等会潮退了舅舅帮你把它煮了吃。”
“我已经没收它的作案工具,好心地把它送回水里了。毕竟常言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无助地飘在水里的螃蟹:SO?你的做事留一线就是送我回去坐牢?
没了钳的我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那边沈靖忧心忡忡,“这些海水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退,幸亏我们昨天把锅碗瓢盆放到了树上,才没被冲走。”
沈嘉书揉揉眼睛,“爸爸,没有食材,我们吃什么啊?”
“这个简单。”池浅抽出帐篷顶上的竹子,放到水上,直接跳了上去。
稳稳踩住,身形不晃。
沈嘉书张大嘴巴:“浅姐好厉害!”
池风潇都给她整愣了,呱唧呱唧拍手,“浅宝,可以啊,平衡感这么强。”
“因为我没有一口饭是白吃的。”池浅故作高深,然后撑着手里的竹竿就这么走了。
池风潇后知后觉地问沈家父子:“她刚刚是不是内涵我呢?”
沈家父子默默望天,哎呀这天真蓝。
【早八党福音!一进来就看到浅妹嫩出水的小脸蛋,心情倍好】
【我去,浅妹这是一竹渡海吗!!】
【到底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啊啊啊】
【!!!卧槽她在干什么!!!】
昨晚没睡好,帐篷硌得背疼,池浅就想活动下身体。
这是她每天早上必做的事情,也是在修仙界留下来的习惯。
或许是因为这样,她的身体强度比一般人都高。
她单手平握着竹竿,单腿站立,另一条腿猛地向上高抬,越过头顶,用手抓着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