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随父姓的话,名字就由母亲董挽容来取。
挽容给她取了个很温婉的名字:律莞尔,小字尔尔。小名律宝。
挽容坐月子坐足了三十天,她本来不愿意做这么久的,律栖沉不知从哪里听说,女子产后不坐足月子,会落下病根。
愣是不让董挽容提前出去撒野。
她出月子的那天,律栖沉一大早就在院中候他,他备好了马车,董挽容跨出房门便瞧见他。他朝挽容伸出手来,浅笑道,“容容,我带你去骑马。”
这时董挽容想了近一年的事儿,她欢快的险些要跳起来,立马扑过去将玉手放入男人掌心,二人坐上了马车,朝着马场驶去。
董挽容玩了一整日,下午回来才跟律栖沉商量着要给尔尔办满月宴。
虽然律栖沉一惯低调,但是这场满月宴他办的特别盛大,几乎可以跟皇宫的年宴比肩了。
他邀请的人比年宴更多,将近大半个长安的权贵,尔尔的满月宴办了整整三日,三日的笙歌燕舞。
董挽容也没想到他将宴办的这么大,她当时没有多问,待宴席结束那晚,她哄好了尔尔。被律栖沉抱着飞上屋顶看长安、看月亮的时候她才问起。
律栖沉道尔尔是他这一生独一的孩子,怎么说宴会也得办的盛大一些。
初为人父的男人,站在屋顶上俯瞰着长安,很想告诉全世界,他律栖沉有了骨肉血亲。他的容容给他生了个女儿。
董挽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抬手勾了勾律栖沉的手掌心,律栖沉一把将她作乱的手抓着。
听到她说,“你真的只要这一个孩子么?我还想再生一个怎么办呢。”律栖沉猛的垂头向她看去。
董挽容歪歪头,眸底是温柔的水光。
“容容,你认真的?”律栖沉陡然想起她分娩之时的痛楚,他坐在屋脊上,抓着董挽容的手,道,“我知晓你溺于为人母的喜悦中,但是……千万不要冲动啊容容,生产前你可是跟我念叨了一个多月,你害怕来着……”
董挽容顺着他的话直点头。
律栖沉以为她想通了,松了一口气。
然而,少女突然攀上来,凑到他耳边,红唇轻启说了句什么。
律栖沉罕见的脸红了,他定定看着眼前笑的一脸狡黠的少女,眨了眨眼,几分呆。
董挽容噗嗤一声笑出来,“其实,你一直素着也不错呢。”
律栖沉黑半张脸,他咬牙切齿道,“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他现在就要吃肉!
董挽容已经颇为愉快的把目光投向了夜空,月明星稀,美矣。
突然,身子一轻,脚下一空,董挽容险些没被吓个半死,她反应过来敲了敲男人硬邦邦的胸口,“你干嘛,吓我一跳!”
“夫人,为夫还是觉得,多子多福的好。”
“还有……你,该好好锻炼锻炼了,其实学点武傍身也不错的。”
总是半路见周公的董挽容小脸一红,她抬手掐了掐男人的耳朵,律栖沉已一个跳步下了屋脊,董挽容骂骂咧咧,“我当初要习武,是谁不肯我学的!可恶,当初心疼我,说什么习武太辛苦了!现在学就不辛苦了?你怎么不消停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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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栖沉原本就志在山水。后来投身于权谋之中,十数载了,同挽容在一起后,他不知一次告诉律承英,待一切结束,他会带着董挽容离开,去追寻他们的生活。
但是有了尔尔,长久的离开手不可能的。
二人一商量,觉得把孩子带上,出去小玩儿一段时间再回来,毕竟尔尔年纪小,经不起太大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