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并不知道时春柔和自己耍了小心眼。
他心满意足点头,而后开始给时春柔把脉复诊。
这回眉头是真的蹙紧了。
“最近没喝我给的药?”
时春柔立马回答,“我喝了啊,一日三顿,我根本不敢落下。”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放着能救她的药都不喝呢。
毒医啧了一声,“药渣呢,拿来我瞧瞧。”
等丫鬟将这几日的药渣都端过来,毒医仔细检查后,眉头便直接拧成了一个墨点。
“这怎么可能,药渣没问题,你也按时喝了,可你的蛊毒却更加严重了。”
“可我感觉自己并没有再出现那种难以忍耐的感觉了。”时春柔回答。
自打开始喝这个药,她身形轻盈,就连觉都更甜了。
毒医捻了捻自己的胡须,“我先前也跟你说了,这药可以帮你压制蛊毒发作,但毒无法清除。
所以你面上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实则身体却愈发亏损,等你突然有一天不再喝我的药,先前压制住的那些蛊毒便会喷涌而出,直接将你反噬。”
那时候什么场面,毒医不用说,时春柔也能想象到。
时春柔打了个囫囵,手心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
怎么会这样……
她从心底升起深深的慌张和无力感。
“怎么会这样,明明我都是按照毒医你的要求做的啊,我真的每天都在喝这个药,甚至还会多喝一点,为了不让药效受影响,我连蜜饯都不会吃,我……”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语无伦次的,眼眶红得像兔子。
“你别这么紧张,”毒医安抚她,“这和你喝的药没问题,问题怕是出在其他什么东西上了。”
他在帮时春柔压制蛊毒,但有人在悄悄的加速蛊毒发作。
所以只要找到这个源头,就能解决了。
至于这个源头到底是什么,暂时不可知。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时春柔每日都会接触到的。
“可我怎么排除呢,”时春柔问到了点子上。
她现在必须要每天喝药,但喝药就意味着察觉不到蛊毒有没有更深。
“这倒是个问题,”毒医也有点犯愁了。
他再次捻动自己的胡须,思索了一会儿,问时春柔,“你每日都干些什么 ,碰些什么东西,先说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