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琼,听说你去找李阿然了?是为了咲咲?你不该一个人去找李阿然的,万一她要害你,该如何是好?”
“她还没那能耐。扶苏,咲咲死的事你不该瞒着我的。其实咲咲被她下毒要挟的事你也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你这是怪扶苏?”
云琼冷言冷语,“我就是怪你。你若是早点说的话,咲咲的毒我就能解了,那天晚上她就不会一个人去李阿然宫里要解药。”
“云琼,你怎么给她解毒?簌灵果没了不是么?你的血?你前几日还卧病在床,虚弱的连话都说不了几句,这两日才刚刚好些,你若是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对得起扶苏?对得起肚子里的宝宝?”
“我只知道我现在对不起咲咲。扶苏,我越来不懂你了。”
“扶苏只知道云琼你的命比谁的命都重要。”
“咲咲的命在你眼里就那样轻贱?我以为你跟其他人不同,没想到也是将人命分成贵贱。”
其实扶苏没有觉得咲咲的命就轻贱,他早就找了人去李阿然的寻找解药,只是他没想到咲咲会意外死去。
云琼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扶苏觉得自己不该与她再做无谓的争吵。为了让云琼不再生气,为了能让她安静下来,扶苏出了屋子,他知道他解释也没用,在这时候她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云琼望着扶苏离去的背影,更是生气,怪他都不解释一下。云琼觉得肚子很疼,疼得直冒冷汗,她赶紧坐到床边,努力调息运气,
阎素鸢忽然出现在云琼面前,瞧着疼得直冒冷汗的云琼,心疼不已,一手帮云琼擦去汗珠,一手按住云琼手腕的经脉,给她调理内息。
云琼抬起头望着阎素鸢,赶紧摇动了招魂铃,抱住阎素鸢的手,啜泣道:“幽冥哥哥。”
阎素鸢望着云琼可怜兮兮地模样,试着温柔地问道:“芷蓉,幽冥哥哥带你离开这凡世可好。”
“芷蓉不会离开扶苏的。”
“他现在这般气,你还要留在他身边?芷蓉,你说的长大了跟从前不一样了就是要变得这般委屈自己?”
“幽冥哥哥,他也是为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才会那么做,他的本意是好的,只是他做得不够好,芷蓉不觉得委屈。”
阎素鸢望着云琼的肚子,揉了揉她的劝说道:“那就当为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回空桑吧。你很清楚随着你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你慢慢地连巫蛊之术都用不了,更别说舞刀弄剑了。倘若有人害你,你就只能是案板之肉,任人宰割。”
云琼其实一早也就想到了这些事,只是她一直拖着,不愿去面对罢了。这次皇帝安排扶苏和蒙恬随驾东游或许是个机会,咸阳里蓬莱岛数千多里,他们此去来回至少得两月。这段时间正是胎儿慢慢成形之时,最需要补充营养增强元气的时候。回空桑的是最佳选择,那边有师兄照顾,山上的泉水果子都是极补的。真的很想师傅,希望师傅的伤快些好起来,那样他就能从昆仑虚回到空桑了,她还想求师傅早点给她解除封印呢。
君城隍在云琼摇铃的当刻便到了,只是看到两人略显亲昵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不得不隐了身。
云琼仔细斟酌一番后,答道:“等云琼和扶苏交代好一些事情就回空桑。幽冥哥哥不回昆仑虚么?听说天尊他老人家受伤了,闭关休养中,你好歹是他的闭门弟子,不去帮忙照看昆仑虚么?”
“喔,师尊受伤了?看来我真的应该回去看看了。”
君城隍赶紧现了身,走到阎素鸢面前,质问道:“素鸢少主这次是真的要回昆仑虚?”
“君叔叔,这次我的却要回昆仑虚。方才我还纳闷云琼摇招魂铃的时候,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原来芷蓉摇的招魂铃是君叔叔你的。是姐姐让你来找我的?”
“是绫素拜托我出来找你的。她为了紫竺树枯萎和怨灵失踪的事,忙得不可开交,整日头昏脑涨,你突然没了消息之后她更是寝食不安。你这次必须回昆仑虚好好待着,你身上的戾气若是再累积,只怕就要入了心骨,到时候就是泡上一年净水潭的水也无用,”
“姐姐她明知道那两件她都解决不了的,何必浪费力气。等着那位帝君回归仙位,她又该是费尽心力了。”
“这是幽冥地府的阎素鸢么?君叔叔认识的素鸢少主是不会说这样的话。看来你不止是被戾气侵袭了,恐怕也有些走火入魔了。我现在就送你回昆仑虚。”
“君叔叔说素鸢有些走火入魔,那君叔叔和魔族勾结是不是决定入魔道了。”
君城隍一愣,素鸢怎么会知道这些。面前这个人的却和素鸢一个模样,可说话的方式语气都全然不同,温暖的神情变得冰冷,就连气息似乎都大一样,若不是他对风芷蓉的执念,他绝对不会认为他是阎素鸢。君城隍望着神色冷漠的阎素鸢反问道:“勾结?你觉得他们拿晚晚要挟我那是勾结?”
云琼虽然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但是看得出阎素鸢一直在挑衅君城隍。她对此刻的阎素鸢感到陌生害怕,此刻的他就像她近来梦里一般神色可怖。
阎素鸢没有回答君城隍的话,对着云琼颔首微笑,旋即离开了。君城隍的法力没有阎素鸢的高强,根本追不上他。只得给幽冥地府的绫素传音求支援。
阎绫素挡在了阎素鸢的面前,责问道:“素鸢,你以为君叔叔被赤萱威胁的事我不知道么?那一切都是你告诉赤萱的吧?我本不想相信,直到那日大愚同我说你和她在一起商谈些什么。还得多谢赤萱来地府威胁君叔叔,不然大愚就闻不到她身上那股魔族的人的气息,毕竟幽冥地府难得来一个魔族之人,大愚好奇地一直躲在她身后。”
阎素鸢冷笑,“那只蠢鸟,早知道它会坏我的事,我就该把它杀了。”
阎绫素扼住阎素鸢的左手,指着他手腕那颗白色鸟羽印记怒骂道:“素鸢,你现在能活着有一半原因是大愚,你竟然敢说杀了它。”
君城隍扶住气得颤抖的阎绫素,安慰道:“素鸢说不定是中了什么魔症,我们现在只能先把他关起来,回去再好好查查原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