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么对我,”卢氏话没说完,被郑玉琴捂住嘴丢进后衙的房间里,她紧跟着往门口一站,腰间佩刀一拔,冷笑着看着众人,道,“安静听着,谁再啰嗦,刀剑无眼。”
刘民一家人都在里面,闻言不敢动。
杜九言继续:“他仗着长辈的喜欢,欺负同窗、族中兄弟,逼着人人以他马首是瞻,只要不如他的意,他就会煽动大家,孤立,辱骂欺负对方。”
杜九言问刘子军:“可是如此?”
刘子军点头。
“族里同年岁的孩子们渐渐长大,有的领到了差事,有的则在等,除了差事外,他们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有的人早早成亲,有的人则慢慢挑选。”
“某一天,刘佑鹏在刘氏的族中,发现了一位美人。此女不但娇美还温柔乖巧,最重要的是,她是庶民胆子又小。色迷心窍的刘佑鹏,强要了对方,并建立了长期的男女关系。”
她说完,刘子军猛然抬头看着杜九言,见杜九言也朝他看来,他又心虚地低下头。
“就是巧燕。”杜九言问道,“你们都认识她吧?”
“她美吗?”杜九言问刘子峰和刘子军。
刘子峰此刻脑袋是空的,根本想不起来任何人,刘子军则点了点头,道:“认、认识!”
杜九言道:“你刚才这么惊讶,是因为你不知道刘佑鹏也和你们一样?”
刘子军摇头,道:“我认识她没几个月,还、还真不知道。”
“明白了。”杜九言道,“他常出海,倒不容易碰见。”
刘子军点头。
“不过有人知道,”杜九言道,“或者说,此人去找巧燕,纯粹是因为刘佑鹏去找她。”
“他去了以后,对巧燕产生了占有欲,可是他不敢将巧燕藏起来,或者接回家。”杜九言道。
“你认为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为情嫉妒?”周岩问道。
“这只是其一。”杜九言道,“初二那天,刘佑鹏从学堂出来,他本打算回家,这一点他家隔壁邻居能够作证。可不知为何,他在门外又改变了主意,而去了笔洗巷。”
“在巧燕家中吃饭,并逗留了一个时辰,随后,他从巧燕家离开。”
她说着微顿,又道:“随后,他去了哪里了呢?”
此事,大家都不知道,因为没有人能证明刘佑鹏行踪。
“答案是,他回家了,并在自己的房中,读了一会儿书。”杜九言道。
刘镇忍不住,打断她道:“他回去,为何家里人都不知道?”
“他住外院,当时已晚,歇下的人当然不会知道。不过,却有人知道!”
她这话再明显不过了,刘子峰猛然抬头看着她,目光既复杂又害怕。
周岩质问道:“他叮嘱叶虎给他烧热水,他确定要回学堂的,为什么又回到家里?”
杜九言道:“那是因为有人约他在家里见面。”
“约他?”周岩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杜九言道:“刘佑鹏死的地方,不是盐场,更不是浴桶,而是他自己的家。”
“我当时觉得奇怪,凶手为什么会一定要将他背到学堂里,摆出那样一个场景出来。”杜九言道,“只有一种解释,他不得不这么做。”
“一旦刘佑鹏的尸体,被人在家里发现,就会立刻怀疑到他。所以,他才会将人送去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