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件事不是九江王做的,而是有人在给他铺路,比如,此人给九江王铺了一条造反的路。”
跛子赞同地点了头,道:“有这个可能。”
“不可能。”申道儒看向杜九言,“承德侯府不过是徒有其表而已,早就只剩下一个空架子而已。”
“九江王不可能不知道。”申道儒道。
杜九言扬眉,道:“那申先生认为,九江王会在什么境地下,需要这把扇子免死呢?”
“我不知道。”申道儒并不想深究,他只想完成对季太妃的承诺,达成了心愿就好了。
至于别的事,不是他要思考的。
“给你。”杜九言将扇子给申道儒,“给你留个纪念。”
申道儒不敢置信地看着杜九言,“你、真的给我?”
“我本来也没有很想要。”杜九言道,“当年你要是大大方方来问我,我也是会给你的。对我来说没有用处的东西,我留在身边也不过是招惹麻烦而已。”
实际上,她也确实因为扇子招惹到麻烦了。
“你……”申道儒接过扇子,目光一直打量着杜九言,“你确定?这可是祖师爷的扇子?”
杜九言摆了摆手,道:“给你了,一把扇子而已。”
“呵!”申道儒忽然笑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东西,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想到就这么简单的到了他手中,他看着杜九言,哈哈大笑,“你在嘲笑老夫吗?”
杜九言点头,道:“是有点。”
申道儒抱着扇子笑着倒在床上,这几年,他所作所为忽然就成为了一个笑话。
长安想去安慰,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杜九言,”申道儒看着杜九言,“你和桂王爷在查九江王对不对?”
杜九言颔首。
“你有证据吗?”他问道。
杜九言将手里的两枚戒子给他看。
申道儒脸色微变,忽然坐了起来,盯着那两枚戒子,道:“你……从哪里得来的。”
“你也有?”杜九言问道。
申道儒从怀里拿出来一个东西,和杜九言手里的戒子一模一样。
杜九言笑了,扬眉道:“季太妃给你的?”
“是。”申道儒苦笑着颔首,道:“信物。”
杜九言歪着头,心里有什么飞快地划过,她转头看向跛子,凝眉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你想说季太妃?”跛子问道。
杜九言走过来,道:“是季太妃没有假,我的意思是,季太妃她做了什么?”
一个被困在宫里的女人,她能为了她的儿子做事吗?
布局,怎么布局呢?
仿佛有什么冲出了瓶口,下一刻她就能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