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唤摇头,“真的。”
“你能记得多久前的事,说说看。”这个人显得被交代过了,一问三不知,只要咬住不记得,什么都好说。
章唤道:“一些重要的事情,就算是过去几年我也记得,一些不重要的事,就算是昨天发生的,我也能忘记。”
“这样啊,”杜九言想了想,“能理解啊,我也常这样呢。你刚说今年的六月十四你不记得你在干什么,有没有典租这个女人。其实你不记得,我记得!”
章唤一愣,看着她。
“刘先生知道找你,我们也知道找啊,只是觉得大约用不上你,就没有请你来。”杜九言说着伸出手,宴通就递给他一份文书,她抖开给章唤看,
“看看,帮你回忆一下。”
章唤脸色大变。
“今年的六月十二你还在开封卖你的布,六月十四你就能到山东签合约?”杜九言问道:“你帮别人做伪证的时候就不想一想,他能调查,难道我就不查的吗?”
“你是认为你聪明,还是觉得我笨呢,嗯?”杜九言点了点章唤的肩膀,“好好回忆,作伪证的你,是什么下场。”
章唤全身湿漉漉的,汗如雨下。
杜九言忽然起身,盯着刘公宰,“刘先生你说呢。”
“不懂你什么意思。”刘公宰道。
“院子是别人送的,女人是别人的租的,人是别人杀的。其实季世子没有这么懒的,他很勤快的,许多事他都亲力亲为!”
季林神色微变,她不会是……把签约的人找来了吧?
“看我干什么,我刚才就和大人说过了,五十三位还活着的丈夫都有罪的,既然有罪那就应该抓来受刑。”杜九言说着,拱手道:“大人,请传这庞大的证人团吧。”
齐代青也不知道这件事,杜九言没有和她说过。
“传!”齐代青喊道。
外面来了五十一个男人,年纪都不大,穿的一模一样的,杜九言转头看着他们,道:“表现好的,一会儿打的时候,略轻点。”
“我、我说。”其中一个人道:“您问我。”
“当时签约,是和季林对面签的人,上前一步!”杜九言道。
其中十七个人上前。
杜九言问道:“在什么地方签约的,说细节。”
十七个人挨个的说细节。
说完,杜九言看着刘公宰,“十七个人的证词,比你一个做伪证的章唤是不是更有说服力呢?”
刘公宰低声道:“你故意的放出的诱饵?”
“原者上钩,套路而已。”杜九言道:“你不是研究了我的手法,如何还不知道呢。”
刘公宰咬牙。
“都别走,好好站稳了!”杜九言指着外面一字排开跪着的五十多个男人,一转身和齐代青抱拳道:“衣裳,关于典租,十七个人可以证明加上前面的证据,余下的已经不用去证明。”
“至于私章,爱是谁就是谁的,你说呢,拥有多个私章的季世子!”
刘公宰道:“伪证,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质疑我,难道我就不能质疑你?”
“也对。”杜九言道:“来,劳驾您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