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瞪着跛子。
跛子目光闪烁败下阵来,叹气道:“你把他屁股打烂了,明天怎么坐车?”
“票根交出来。”杜九言伸手,“从今天开始,没收所有的钱!”
小萝卜瞪眼,嘴角抖着想了想从跛子的胳膊上滑下来,趴在凳子上,“打、打了后是不是就不没收了。”
“你看看,”杜九言道:“你要儿子吗,送你吧。”
跛子也笑了起来,轻拍了一下小萝卜,道:“别气你娘,这是不孝。”
“哦。”小萝卜扣扣搜搜地递出荷包给杜九言,又舍不得收了回来摸着荷包,小声安抚,“你们先跟着我娘,等……等我长大了,再接你们回来。”
杜九言抢过荷包收好,指着他道:“剥夺你的继承权。”
说着,回房睡觉去了。
小萝卜看着跛子,嚎啕大哭,“我、我一无所有了。”
跛子无奈地道:“等去了京城,我给你。”
“不行,”小萝卜道:“我要我的继承权,我娘说继承权很重要!”
跛子问道:“怎么继承?”
“就是要写遗嘱什么的……不然就是亲生儿子女儿,我也不懂。反正我只能要我娘的钱就对了。”小萝卜道:“跛子叔,你留着以后给你的儿子女儿。”
跛子摸了摸他的头没说话。
晚上睡觉,小萝卜又是捶肩膀又是唱歌,围着杜九言哄个不停。
杜九言裹着被子,笑着睡着了。
“唉!”小萝卜道:“我爹到底还是女人,女人很难哄呢。”
说着,钻杜九言怀里睡了。
第二日一早,衙门的囚车,西南的学生和三尺堂的人还有家里人以及送行的百姓,朋友……
若有外来的人,大约会以为,这是一支送亲的队伍。
焦三一脸不高兴地站在路边,“早点回来啊。没事就出去,也不知道忙什么。”
杜九言笑着道:“是,三爷,我一定早点回来。”
焦三别扭地嗯了一声。
杜九言又转头和刘嵘勤和郑因交代道:“家里就劳烦二位先生了,有什么事就自己做主了,不用特意等我回来。”
“朝中调派的县令月底就会到,你们记得好好相处个关系出来。”
刘嵘勤和郑因应是。
杜九言上了车,刘婶在后面喊道:“先生,您要早去早回啊。”
“杜先生,我在红楼等你啊。”
“杜先生,新炒的栗子路上吃。”
“杜先生,给您和小萝卜做的冬衣,路上穿。”
到城门三十丈的路,马车走了半个多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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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白天收拾书,翻到我和老李结婚的时候立的五年目标,当时信心满满,五年内一定要实现。
然后,十年过去了,我们两个再也没有提起过,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