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黄书吏从后院过来,昏昏暗暗他看到对面人的脸,但能通过个头来区分谁是刘县令,“下河镇的四具尸体,要不要让人去查一查?”
桂王转道走在前面,边走边道:“你去和焦三说,让他派人去看看。”
黄书吏应是。
桂王回去休息,黄书吏奇怪地盯着桂王的背影,咕哝道:“怎么就能变来变去呢?”
……
“你多跟有经验的人学习,虽说你有天赋,可也应该多听多看多学。”陈朗叮嘱银手,“人生在世,能做喜欢的事,还能做出成就,让后世的人记住,很是不易,你要珍惜。”
银手点头,道:“先生您放心吧,我一定会脚踏实地,跟着别人学习。”
“嗯。能看到你一天天长大,我也觉得欣慰。若有一日见到你的父母,我也有脸和他们说几句话了。”
银手摆着手,“先生见到他们也不用搭理他们。没办法管我就不要生我,生了我就让来受罪的?”
“我才不稀罕喊谁爹娘!”
陈朗失笑,“他们不生养你,你也不会来到这个世上。或许他们有他们的不得已呢。”
“那可以掐死我,不问问我的意见,就将我一个人丢在人世间,鬼知道我怎么长大的。”银手笑嘻嘻地道。
陈朗发现,现在年轻人的想法和他们有些不同了。
“是不是受了你九哥影响了?”陈朗哭笑不得。
银手笑着朝门口看去,杜九言挑眉,“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又说是我教的?”
“没有,是好事,好事都是九哥教的。”银手道。
杜九言还算满意。
“九哥,我们捞上来四具尸骨的事,您听说了吧?四个男人的尸骨,离的都不远,我们猜测是路过的商人,被人劫财灭口了。”
杜九言扬眉,道:“也有可能是沉船呢?”
“不会,附近一点沉船的痕迹都没有。”银手道。
杜九言哦了一声,银手问道:“九哥,您要不要去查查,挑战自己!”
“我很忙,”杜九言白他一眼,“我又不是名侦探,我只是个小小的讼师,主业是辩讼打官司。”
“那你不也查案子了吗。”银手道。
杜九言就睨着跛子,“那是查案的人太弱了,只能我亲自出门了。”
“我都没敢说话,你还是扯我身上来了,我今天没有得罪你。”跛子道。
银手问道:“九哥,闹儿做了裙子,你要不要试试?”说着四处看看,“现在没人,你穿了给我们看看,我们都快忘了你是女人了。”
“接着遗忘。”杜九言洗了脸,脱了外衣穿着中衣靠在摇椅上,无论从哪里看,都是男人。
银手揉眼睛,还是觉得彻底忘了比较好。
第二日,杜九言收拾了一番去了西南。
西南正门大开,刘嵘勤带着愿意来的所有讼师和府学的学生站在门口迎她,杜九言走到门口看见众人,咦了一声,很满意地道:“各位,我们这是心有灵犀啊,知道我这会儿过来。”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更要同心同德爱意满满心有灵犀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