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浮生在一旁听的眼皮子直跳,实在是忍不住了,打断媒婆接二连三的追问:“相忆还小,不急于一时。。。。。。”
“哎哟,我的贺公子啊,怎么不急于一时?”媒婆拍着大腿,语调夸张,“您有才有貌,排着队的姑娘们等着您挑选,一茬一茬如韭菜一般,环肥燕瘦,只要入您的法眼便好。
就算您年过而立之年,也可以不急,反正到那个时候,您正值壮年,家底丰厚,多得是女子想要跟您生孩子。
可女子就不同了,青春如花朵,就那么两三年的时间,若是不早早的定下来,耽误了可就不好了。
您瞧瞧这锦城内,但凡超过了十八岁还没有嫁出去的,都是婆家挑她,可轮不到她挑婆家了。。。。。。”
贺浮生恼了:“不急,若是相忆过了十八岁还没嫁出去,本公子便娶了她。。。。。。”
墨相忆:“。。。。。。”
媒婆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贺公子你可真会开玩笑,你若是真想娶墨二小姐,早就定下来了,又如何能等到现在?
这整个锦城谁不知道,墨二小姐嫁谁都可以,就是不可能嫁给贺公子你,贺公子你娶谁都可能,就是不可能娶墨家二小姐。”
这下轮到贺浮生目瞪口呆了,连声追问:“为何?”
“你们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整日里朝夕相处,却如师徒一般对彼此礼仪周到,尊敬有加友爱不足,虽然你们两人很般配,可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现在还没有丝毫动静呢?
更何况,贺公子你可是出了名的柳下惠,向来便坐怀不乱,从来也不近女色,洁身自好,简直便如那无欲无求圣人一般的存在。。。。。。”
虽然一通夸赞,可媒婆却瞧见那贺浮生的脸色越来越差,薄唇越抿越紧,神情越来越沉,便知道自己应该是触碰到了男子的忌讳,媒婆赶紧住了口,小心翼翼的问:“就是不知道,贺公子心里那位女子,究竟是何方福泽深厚的神女,竟然让贺公子为了她,做到这般地步。。。。。。”
不仅常驻在贺公子的心里,还能让贺公子拒绝身边几乎所有貌美如花的姑娘家。
墨相忆也竖起了耳朵,微微侧头,看向贺浮生,也想要知晓他心里的女子究竟是谁。
毕竟这么多年了,相忆只闻其人不见其影。
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可却从来就没看到浮生哥哥对那女子有过一星半点的描绘过。。。。。。
贺浮生眼角的余光察觉到了墨相忆眼神里的好奇,索性转过身子,面对着墨相忆,漆黑如墨的双眸深深的盯着她,嗓音低低沉沉,透着蛊惑的意味,一字一顿道:“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墨相忆:“。。。。。。”
墨相忆的眼瞳微微张大,还没从贺浮生的眼神里看出什么,男子已经转过身子,大步朝着府门外走去了,很快便上了马车。。。。。。
媒婆闻言,也满是目瞪口呆,望了望墨相忆,又回头去看离去的贺浮生,自言自语道:“倒是我不中用,老眼昏花了。”
墨相忆回过神,赶紧抬脚跟上,提着裙摆,也急匆匆的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