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和她没关系?她当着你的面,自然对我亲如姐妹,可你不在家,她的青面獠牙就露出来了,前晚她连饭都不给我吃,你以为她又好到哪儿去?”当面被戳穿,秋兰也
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陈继饶本来还想给她留点颜面,但没想到她那么不依不饶,不想和她白费口舌,“既然你对我们夫妻多有怨怼,我就不强求了,毕竟我们也不欢迎某个借别人名头和男人牵
扯不清的人?”
他竟真的说出口?
秋兰满腹委屈,咬着牙道,“好,好得很!”
男人急着去找楚俏,正好撞见满脸羞愧的杨宗庆,他无心多说,只点个头就去找许良请假,还得借车。
到底是夫妻间的私密事,陈继饶只说因图纸一事误会了楚俏,她执意回家。
自打陈继饶来部队,许良就没见过他紧张过谁,他也听了这事和梁羽有关,这次只怕误会不浅。他点了点头,拍着陈继饶的肩头,道,“这次弟妹真是受天大的委屈了,她性子好,可你也别肆意挥霍。小两口过日子,可不得男人忍让着点,你找着了人,可千万哄住了
。”
陈继饶点头,准备拿了车钥匙就往车库走去。
没想到杨宗庆已经等在那儿了,他扬了扬手上的车钥匙,道,“继饶,实在对不住,车站那么大,弟妹要是有心躲你,你一个人也难找,要不我陪你去找吧?”
男人也并非恨屋及乌之人,只不过到底心生嫌隙,他想也不想地拒绝,“不用,你忙你的去吧。”杨宗庆一贯仗义,再者说,这事也是因梁羽而起,他又怎么忍心袖手旁观,“继饶,你我是有过命交情的兄弟,你放心,我一定会给弟妹一个满意的交代。不过眼下还是先
找到人要紧,我听说你们昨晚吵得不轻,弟妹一个人跑了出去,要真出个好歹,那我这一辈子都没法心安了。”
他出身不低,这回却把姿态摆得低了又低,陈继饶也不好再拒绝,只道,“麻烦你了。”
两人一道上了车,杨宗庆也知他心神不稳,抢先坐上了驾驶座。
一路上,陈继饶的脸色也是阴阴沉沉的,估摸着稍微一挤就能滴出水来了,“你开快点!”
他心想,她收拾了家里的东西才走的,应该不会走太远。杨宗庆脚下暗踩油门,可景山到市里还有好长一段距离,路面颠簸,想开快也没法,见他神色焦急,出言安抚道,“继饶,你也别着急,弟妹也不是小孩了,总归会顾着自
己的。”
陈继饶无心听他多说,深沉的眸子盯着前头,眉头紧蹙,唯一的念头就是早点找到她。
可这青山环绕的路上,根本找不到楚俏的身影,男人脸色越发阴郁,紧握的手满是汗。
杨宗庆见他一语不发地盯着前方,暗自叹了口气,以前即便是生死关头,也不见他这般紧张过。
“继饶,你和弟妹……到底怎么了?”虽是夫妻之间产生口角也是常有的事,但他总觉这次似乎分外严重,于是忍不住问出口。
男人拼命压抑着焦灼,只道,“去火车站!”
杨宗庆望了他一眼,不再多问,脚上一踩油门,扭转方向盘,吉普车来了个漂亮的漂移,飞快朝火车站奔驰。
没多久,车子一拐,前上方烫金的“景城站……”三字赫然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