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累了一天,但还是打起精神,关切问,“嫂子,你和杨营长和好了?”
“这你都看得出来?”梁羽眉梢一喜,转而道,“我炖了老鸭汤,今天在这儿吃吧?”
她就穿着一身睡意,脖子还烙着明晃晃的红痕,想不知道都难。
秋兰很想翻白眼,嘴上却道,“不了,我还得回去做饭呢,嫂子也知道……”
梁羽慌忙打住她,“你还真愿意伺候楚俏呀?只是一顿不下厨,她还能饿死不成?我叫宗庆跟陈营长说了,今晚你就在我家吃饭!”
不知怎的,瞧见梁羽颈脖间的红印,秋兰就忍不住脑补陈继饶和楚俏赤果着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心里越发地乱,根本坐不住,“还是算了吧,怎么说我也住在他们家。”
梁羽却是霸道惯了,摁住她道,“住他们家你就得当煮饭婆,这是什么道理?他们要是有意见,你就住到我家来!”
做饭这事是她主动的,还真赖不着楚俏,不过见梁羽坚持,秋兰也累了一天,干脆就顺了她的心意,“那、好吧。”
“这就对了,秋兰妹子,我是越看你越喜欢得紧。宗庆要是还有兄弟,我还真愿意咱俩当妯娌。”梁羽心也顺,脸色自然也好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句话却是烙进了秋兰的心,目光触及梁羽颈间的痕迹,她不由耳根一红,“嫂子别说笑了,我这种出身,杨营长家哪儿看得上?”“这倒不见得。”梁羽捏了一下她的耳珠,“宗庆不是那样的人,我公公婆婆虽也看中门第,不过也会随宗庆的心意,不然他怎么会娶我呢?对了,周六我打算在饭店摆一桌
,请楼里几家相熟的去吃个饭,你也来吧。”
秋兰脸色一白,“嫂子,您是打算放低姿态认错了?”
“认什么错?”梁羽脸色一变,只道,“只是,我想明白了,为了一个楚俏,弄得一身臊,还和宗庆离了心,想想真是不值。”
“那嫂子、是准备要放弃了?”秋兰感觉心都颤了,先前她为了凑近梁羽,可是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要是被她抖出来,往后她还怎么在干部楼里扎稳脚跟?
梁羽摇头,“我现在改变策略了,男人要一手抓,对付楚俏也绝不放松!”
秋兰不由松了口气!
楚俏在后山兜了两天,眼见箱子里的药包撑不了几天了,心里有了主意。
趁着秋兰没回来,在饭桌上就跟男人商量起来,“那个、后山那块空地好像没人种地。”
男人顿了一下,夹了一块肉放进她的碗里,“那块地原来挺肥沃,水分也充足,不过我听说有一年水库塌方,那儿的水分严重流失,种不活粮食。怎么了?”
楚俏放下碗,手垫着下巴响了一会儿,才道,“粮食种不活,甘草和龙胆草种得活吧?”
“你想种药草来治手?”男人侧眸,凝着她。
楚俏点头,盯着缠着纱布的手腕,上面天天包着药渣,都变青黑色了,应道,“嗯,我这手反反复复,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又没法工作挣钱,能省一点是一点。”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那块地空着也是空着,他递个申请上去,批下来也不难,只是,“你的手,怎么料理那些药草?”
楚俏也没种过药草,一时没了底气,低声道,“慢一点,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