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行这些日子频频往将军府跑,有时是登门造访,有时是恰巧出现在将军府附近,但更多的是深夜爬墙。
虽然燕知行行事谨慎,但若是有有心人去查仍能发现其中端倪。
是夜,燕知行照例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
冷脸瞥了眼不远处墙角一闪而过的黑影,眼中浮现出一丝阴鸷,刚准备动手将身后跟踪他的尾巴铲除,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收了手,装作若无其事的翻进将军府后院。
轻车熟路的模样,让人一看就知是个“惯犯”。
等到跟踪着他的尾巴彻底离去不见,燕知行这才从院内藏身的树上跳下,理了理微乱的衣袍,大摇大摆的向莫念所在的院落走去。
那自然的模样,就像是在回自个儿府上一样。
看着如意料之中昏黑一片、未留灯盏的里院,燕知天无奈的叹了口气。
阿念果然还在生他的气。
虽然大上次偷看阿念沐浴是他的不对,但……大不了下次看的时候他光明正大一些!
不过阿念的身材倒是出奇的有料。
燕知行越想越觉得难耐,风流韵致的面庞上荡漾起无边春色,连步伐都加快了不少,恨不得天天黏在少年身边。
许是白日里贪睡过了头,莫念此刻格外亢奋,翻来覆去摆出各种姿势都未能入梦后,干脆在脑海中跟006唠起了嗑。
处在昏暗静谧的室内,有一丝动静便能被无限扩大,更何况来人并未刻意隐藏行踪。
一阵如鬼魅般的脚步声落入耳中,一点点向着床榻边接近。
再熟悉不过的声响。
莫念心下警觉,猛地闭上眼睛,将呼吸声放平,装作一副睡熟的模样。
燕知行好似被少年的伪装给成功的骗了去,只是静静的立于床边,出神的盯着榻上的蜷缩成一团的小山包。
半晌后,便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布料相擦声。
就在莫念以为燕知行已然离去时。
下一刻。
燕知行上前伸出手,竟是打算掀开他的被子钻进来。
莫念吓得一哆嗦,这下再也装不下去了,一边拿身子死死压着被子,一边拽着被角说什么也不撒手。
“阿念唬人的手段可有待擢升。”
燕知行戏谑的环抱着双臂,单腿半跪在榻上。
脱得只剩薄薄一层里衣的布料与他微微隆起的肌肉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勾勒出男性独有的磅礴之力。
即便光线不明,莫念也能约莫看到他的身体轮廓。
燕知行竟还是个练武家子!
与传闻中醉生梦死,沉溺于温柔乡中的废物皇子形象大相径庭。
怪不得平日里总是穿着宽大的锦袍,原来都是为了掩盖他私下偷偷习武的真相。
莫念飞速的敛下眼眸,装作没有看到一般,佯装镇定的说着,“不知殿下这么晚来找卑职是为何事?”
“何事?本王做这些是为何,阿念当真全然不知吗?”燕知行的声带像是被割裂似的,字字透着不忍听的痛感。
他的脸一半被月光映射,另一半埋入阴影里叫人看不真切。孤傲的双眼仿佛失了焦距,独自沉默地陷落在无尽的黑暗中,冰冷的气息久久缠绕在他的身边。
气氛变得沉重,莫念松了松手下的力道,有些不自在的往被子里缩了缩,“殿下莫要拿臣开玩笑了。”
少年下意识的逃避让人一眼就能看出。
“玩笑吗?那就当本王是在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