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雷鸣,碗口粗的庚金神雷当空劈下,楚鸿皮开肉绽,在地面上疯狂跳动。
他御使起太尉的圆盘,却不想那雷霆加码,变成了拳头粗。
楚鸿瞠目结舌,前一刻还有用的挡雷神器,这一秒钟就变成了加码器。
他急忙收起。
属于圣人渡劫的专属,庚金神雷具杀伤力,带有庚金的肃杀之气,裂皮碎骨。
足足八道,楚鸿浑身破破烂烂,依靠李家的气元丹疗伤。
升一重天,短短一个月不到,连跨九重天,古往今来怕是也找不到几个吧?楚鸿自嘲道。
时已接近年底,朝歌的热闹程度上升了几个台阶,学宫中也似有了些许气氛,来自天南地北的万八千人相聚一堂,仙人高高在上远离凡尘,但那终究会错失掉很多东西啊。所以学宫中到处张灯结彩,学子们自发组织的,有人施展法术清理卫生,有人买进大批灯笼焰火。
传说远古时代有一头叫“年”的神兽,时常袭击百姓作乱,这种凶猛的怪物十分害怕巨大的炸响、红色绸布、烟火,所以先民用之驱赶,即成为俗,即是过年。
修士走上修行路后寿元增加,睁眼闭眼都是以年为单位计算,所以对过年并没有什么感觉,然而更广大的终究还是凡人,过年如过关,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大红灯笼高挂。
喜庆对联张贴。
五彩焰火满天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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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鸿在朝歌城战仙学宫迎来了这个世界第一个除夕夜。
可惜这个春节只有三天假,就不打算回神阳门了,主要是那波刺杀留下了些许阴影。
学宫中走掉了一半多的人,回家了,连穷奇都回了荆州,陆绩没有回去,和楚鸿挂完灯笼便飞身房顶,看那满天的烟火绽放。
“楚兄何不回家过年?”陆绩搬来桌子,顺手摆上了酒菜。
“无根浮萍,哪里都是家。”楚鸿黯然道。
我的家呵,在那无穷远的星空彼岸。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倒是还有徐宏,不过他忙得没日没夜,身为高高在上的修行者,年年岁岁不过眨眼间。
洞中七日,世上千年,就是真实写照,修士对过年是没有什么概念的。
“哈哈,自从天云门覆灭,我也成了孤家寡人了,正好能和楚兄凑个对。”都是豁达之人,举杯对饮,坐待天明。
时近子夜,徐宏到来,递给楚鸿两本书,春神宫的炼木经和炼器宗的炼金经,“没那么难,这种经文不涉及宗门核心秘密,只看给的筹码够不够交换而已。”他向楚鸿解释道。
一旁的陆绩惊得说不出话。
“陆绩?哈哈,不必多礼,今天没有尚书学子,只有喝酒之人。”徐宏依旧是那套奇异的短袖休闲裤,对于这个另类朝歌人都听烂了耳朵,所有的另类若是徐宏做出来的那就不足为奇。
“徐尚书,这。。。。。。”陆绩还是转不过来,他虽然年长几岁,但天云门三流势力,不弱但也不强,对于这朝廷高高在上的天工部尚书,怎么都放不下恭敬。
“陆兄啊,就这样,今晚只喝酒,要是兴趣来了,也可吟诗作对,就是没有尚书学子。”楚鸿笑道,对于徐宏的到来还是有些感动,虽是家乡人,但他在这里也有生他养他的父母家人啊,能来陪陪自己就已经是极好的了。
“好,我对诗词不在行,楚鸿可以啊,来来来,先来个几首助助兴。”徐宏高声笑道,毫无一个尚书大人该有的样子,他替换掉了桌上的酒水。
“贡品,地髓酒,绝对的醇香浓郁,比之那边不知道上升了多少个档次!”
楚鸿狐疑的转过头来,问道:“真要我吟诗?”
徐宏没好气道:“我说了我不在行,你比较特殊,还能骗你不成!吟,吟得好本尚书大大有赏!”
“刚说没有尚书,你自罚!”
“哈哈哈哈!”
两人大笑,笑声撕破夜空,陆绩眼眸闪烁,对楚鸿的认识再次拔高了几十层楼。
很多学宫中没有回家的人都看到了房顶上的三个人,但碍于尚书的雄威不敢靠近。
“短歌行怎么样?”楚鸿还是不确定的问道。
“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楚鸿喝着徐宏拿出的贡品地髓酒,几口下肚,无法炼化,且神力血液在加速涌动,有增添神力的奇效。很快就有些微醺,这种感觉很舒服啊,似醉非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