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这边的情况具体怎么样,我想听听你的报告,博克将军。”
徐峻说着从办公桌边的文件架上抽出了几份文件。
“虽然集团军群司令部的书面报告写的很详细,不过。。。。”
徐峻翻开了其中一份。
“我觉得还是应该听听你个人的报告和对此的建议。博克将军?”徐峻抬起头望向博克。
这位集团军群司令官看来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他清了清嗓子,微微向前欠了欠身,随后不慌不忙的说到:“对于巴黎的情况,基本上已经在我的报告里描述的很全面了。既然元首想知道更多的细节,我非常高兴能够向您做更详细的报告。”
冯。博克重新坐正身体开始向徐峻和身边的同僚们介绍起在围困巴黎的那几十个日日夜夜里,德军究竟干了些什么以及巴黎市内同时又发生过什么。
巴黎前阶段两个星期内发生的那些事情大多都属于鸡毛蒜皮的小事,至少对于徐峻和几位将军元帅来看是这样,所以大多都可以一带而过。
冯。博克也很清楚这一点,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让元首和陆军总司令感兴趣的事情,这可能也是他被召见的真正原因,元首想知道围城第十七天后发生的那些事情,也就是他的司令部获得统帅部明确的指令后所发生的那些事情。
其实早在围城第十天的时候,巴黎方面已经耐不住性子了,他们曾经向德军做过几次试探性质的接触。
法国方面认为只要和德国人接触上就可以谈条件并展开他们最拿手的扯皮攻势,而在他们眼里那些愚蠢木讷的德国佬最终一定会同意自己的要求,那样就可以体面而又不失利益的投降。
可是事情并没有他们想的那样简单,他们的如意算盘一开始就打不下去了。
那一天,从巴黎方向出现一队队列整齐的法**队,为首的军官穿着鲜亮的军礼服还挎着夸张的佩剑。
那些固执的法国人在任何时候都不愿意舍弃他们那种高傲的姿态,他们对这种姿态的爱好几近于偏执。
这支部队一不打白旗二不表明意图,就在德军阵地的轻武器射程之外停了下来。
接下来那个头昂的高高的法**官开始拿着一只铁皮喇叭用近乎命令的口吻要求和德军最高指挥官见面。
看着那个骄傲的像个元帅的法**官以及他身边上的那些一个个全副武装虎视眈眈的看着德军阵地的法国士兵,德国前沿指挥官实在弄不清这些法国人今天这唱的是哪出。
就凭他们的那种盛气凌人的架势,真不知道他们是来投降的还是劝降的。
有点吃不准路数的前沿指挥官连忙向上级报告了这个情况并请示如何处理,得到的回答是,没有得到统帅部命令之前,禁止予以接触,如果那支法国武装继续向德国阵地前进就先发出警告,如果无视警告并向我军开火那就坚决予以歼灭。
于是巴黎方面对德国的第一次试探变成了双方的武装对峙。
要不是统帅部发布的严格命令禁止德军方面首先开火的话,很难保证那些骄傲的法国人有几个能够活着离开前沿阵地。
听到这里,徐峻和几位元帅将军不禁相视一笑,这还真是那些高卢公鸡才能够作出来的事情,法国人最擅长的就是搞不清状况以及肆意挥洒他们旺盛的荣誉感和略显贬值的骄傲。
陪着徐峻和几位同僚们笑了几声之后,冯。博克继续他的报告。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法国人变着花样的试图于德军接触,但是每次都被德军给顶了回去,这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一件令人郁闷的事情。
其中有一次,法国方面派出了一队巴黎的市民代表,由于那几个巴黎市民代表总算识时务的扛着一面白旗,而且又是平民,所以德军前沿指挥官无可奈何的接待了他们。
在再次请示了上级后,那位前沿指挥官客气的在他们准备提出谈判要求之前又把他们送了回去,事实上说押送跟确切一些。
德军拒绝谈判的理由是,他们只是市民代表,并不能代表巴黎政府和军方,所以没有和德军谈判的资格。德国方面最后还警告他们,如果再次接近德军阵地,无论他们是否是平民都将被逮捕,就算扛着白旗都没用,而他们携带的巴黎最高司令给冯,博克的亲笔信连拆都没拆就让他们原封带了回去。
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对当事双方所有人来说,别说遇到过,就连想都没有想到过,甚至在世界历史中也还未出现过这种荒诞的局面。
这时德国和巴黎方面的关系已经可以拿来当作笑话来看了,巴黎方面已经从刚开始摆着架子要求公正对等的谈判,变成苦苦请求德军无论如何都要接受他们的无条件投降,而且言辞之暧mei,态度之谦卑,意志之坚定,大有再不接受投降他们就准备全城上吊以死明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