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绵绵的意思魏夫人明白,又因为对江南局势比文绵绵了解的多,也更明白那报馆想要在这里立足并非易事,哪怕报馆的背后还站着几位王爷皇子。
“就让你魏叔给报馆打头阵,有些事我也不太懂,得空了让你魏叔给你们好好说说。”
就两家这关系,站哪一边是想都不用想的。
文绵绵笑眯眯的抱着魏夫人的手臂,“我就知道魏婶婶对我最好了。”
魏夫人笑了,拍着她的手臂,道:“我与你娘亲是闺友,你出生当日,我可是比你爹都早看到你,不对你好要对谁好?”
魏笑笑在一旁不干了,“我就知道母亲喜欢那长的好看的丫头,文妹妹一来都快忘记自己有个亲闺女了。”
文绵绵得意开口,“我就是要霸占了魏婶婶,怕了吧?”
魏笑笑凑上来,笑嘻嘻的开口,“那你把我一块儿霸占了吧,嘻嘻。”
看着两人还像以前一般亲密无间,魏夫人心里欢喜,见天色尚早,就拉了文绵绵问了京都的情况。
文绵绵也没隐瞒,能说的她都说了,“现在挺好的,我母亲有了身孕,再有几个月就该生了,我哥也娶了妻子,虽说是公主,但我那嫂子多人和善,大气,对自家人也没什么规矩,算得上是相处融洽。”
“不过变化最大的还是我祖父,我祖父自从到报馆帮忙以后,好久都没见他哭了,胆子也大了,连祖母都比原来开心了好多。”
魏夫人有些诧异,要知道文家老太爷动不动哭鼻子的习惯不是一两年了,她最深的印象就是爱哭,还总缩着脖子,稍微大声和他说话他都要吓到,那眼圈随时都红着,好似受了挺大的委屈。
就这个性子还能改?
文绵绵见她不信,又说道:“我祖父画的一手好画,尤擅人物,是报馆的首席画师,只要有需要,京都各家大人的画像都是他画。”ωWW。
“早就不一样啦~”
魏夫人笑了笑,感慨道:“也就离京三年,没想变化这么大。”
转头她又问起了文绵绵这么早嫁人的事,文绵绵又给她解释了一通,并表示,“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现在过的可滋润了。”
坐在美男怀,还有花不完的钱,现在想想都觉得是在做梦。
再一次感谢黑白二飘。
见她神采飞扬,魏夫人便晓得她说的是真话,自然也是为她高兴。
在翠竹堂应酬完各路官员的华旌云回来,文绵绵给他介绍了魏夫人和魏笑笑。
面对母女两人的见礼华旌云极为客气,“夫人不必多礼。”
魏夫人这才有机会打量华旌云,见他器宇轩昂,生的格外出众心里瞬间就明白文家这丫头为何说自己滋润了,就瞧着这模样也是能多吃下一碗饭的。
魏笑笑瞧了华旌云一眼又喜滋滋的朝文绵绵使眼色,属于女孩子家特有的那种带着八卦的眼神,文绵绵心领神会,朝她得意的眨了眨眼。
又说了几句话,约好了下一次一起玩儿的时间,魏夫人带着魏笑笑回了,一同带走的还有文绵绵准备的厚礼,魏夫人倒也没推辞。
等着所有的人都走光,文绵绵顿时像蝴蝶一般飞回了卧室,“快,快把这些东西给我取下来,重,头皮都疼了,还有耳朵,我耳朵是不是要出血了?”
头重就算了,耳朵更痛,要知道这个朝代虽说做首饰的手艺不错,但那耳环的钩子是真的粗,她的已经特意命工匠做细了些,但因为今日这个耳坠子过于华贵,太细的钩子挂不住,可把她给折磨坏了。
那耳坠子一取下来,赶忙伸手去揉,“漂亮华贵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灵果几个从她身上一样样的取下来的各种首饰堆成了小山一般,她扭头可怜兮兮看着华旌云,“看到没有,这些都是枷锁。”
华旌云上前替她捏着肩膀,打趣道:“回头给你换些好看又轻便的枷锁,或者以后干脆就不戴了?”
文绵绵翻了个白眼,“越来越坏了。”
华旌云瞧见她那耳洞都泛了红,便道:“明日去城中逛逛,挑些轻便好看的首饰,那些重的首饰今日戴过就不用戴了。”
文绵绵点头,“明日我约了二嫂娘娘的妹妹,就是那个布政使之妻去逛街。”
“说起来这江南和京都可真不一样,我瞧着各家官眷和商户家的女眷走的都比较近,穿着打扮也是一个赛一个的珠光宝气,怪不得来了这里的大人都不愿意挪窝。”
在京都,商户无论多富贵,怎么可能有资格和高门贵妇出现在同一个宴席之上?
那些贵夫人就算再爱钱也不可能做的如此明显,生怕名声出现一点瑕疵,这江南的官眷倒是什么都不顾忌。
“看来这里面的水很深啊。”
华旌云勾唇一笑,“自然是深的。”
“杨巡抚有一贵妾,是商户陈家之女;按察使同样有一贵妾是商户之女,另外杨巡抚有一庶出的儿子,娶的正妻同样是商户之女。”
文绵绵挑眉,“看来这里官商勾结的十分紧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