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一幕再次出现,黎缘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狠狠地弹飞出去。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撞击在同一堵墙上。
然而,这一次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的计划终于成功了!
黎缘颤抖着艰难地站起身来,他强忍着身体的剧痛,集中精力,操控着自已先前喷洒在覆海龙身上的血液。
那些血液仿佛拥有了自已的生命一般,疯狂地向着那道被黎缘劈开的伤口涌去。
覆海龙很快便察觉到了异常,但此时它的四肢都被铁链紧紧地束缚着,即使意识到了危险,也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动作。
它只能用充满惊疑不定的眼神望向黎缘,心中暗自揣测着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毕竟,中了自已两发龙之波动的黎缘早已是强弩之末,只要再来一击,它完全可以断定,眼前这个可恶的黑魔必将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之中。
第三发龙之波动已经开始了施法,覆海龙那双小眼睛依旧不忘看向黎缘,似乎想要欣赏他在临死前所表现出的绝望神情。
然而,这只覆海龙注定要失望了。只见黎缘操控着进入覆海龙体内的血液,迅速扩散到它身体内的各个血管之中。随着黎缘心中念头一动,那些原本普通的血液瞬间变成了一根根锋利无比的荆棘刺条,无情地刺穿了覆海龙的各处血管。
“吼~”
遭受如此重创的覆海龙,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吼叫。由于龙之波动的施法进程被强行打断,失去控制的能量开始反噬覆海龙自身。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爆响声从覆海龙庞大的身躯上传出,同时掀起了阵阵尘土飞扬。它那一身坚硬无比的鳞甲也在这股强大的能量冲击下纷纷裂开,鲜血从中汩汩流淌而出。
随着时间推移,尘土逐渐散去,——覆海龙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下是一滩鲜红的血水,一动不动,生死未卜。
“看起来,‘有烟无伤’定律并没有在你身上得到验证啊。”黎缘嘴角微扬,轻声嘀咕道。可就在他刚刚迈开脚步,突然间,胸口处传来一阵剧痛,疼得他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为全球变暖贡献了自已微薄的一份力量。
突然之间,一道旋涡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空中,并与神秘的神威空间相连通起来。黎缘随即呼唤着小梨,让它从旋涡中现身。
小梨刚刚踏出旋涡,便一眼望见了黎缘此时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担忧之情,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它迅速飞到黎缘的肩膀上,用小巧的脑袋轻轻磨蹭着黎缘的脸颊,表示关切。
“小梨,快帮我治疗一下。”黎缘轻声说道。
听到主人的吩咐,小梨立即行动起来。只见它身上散发出绿色的点点光芒,这些光芒如同一股温暖的春风,向着黎缘汹涌而去。这正是小梨所施展的治愈术!
随着治愈术的生效,黎缘身上的疼痛明显减轻了许多。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小梨,但目光很快又落在了倒在地上的覆海龙身上。
由于系统正处于更新状态,自已无法听到击杀语音,所以他对这只看似已经死去的覆海龙仍心存忌惮,不敢轻易上前,生怕它会诈死反击。
于是,黎缘再次发动神威技能。刹那间,一个扭曲空间的旋涡出现在覆海龙的脖颈处。伴随着一阵令人心悸的血腥气息,鲜血四溅开来,覆海龙的头颅也随之滚落一旁。直到此刻,黎缘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看着眼前的场景,里约格的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空间魔法!!!”他的声音因为极度震惊而变得尖锐起来,仿佛要刺破周围的空气。
“他竟然能使用空间魔法!”与此同时,一旁的黑孩大哥也发出了同样惊愕的呼喊声。
里约格和黑孩面面相觑,两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黑孩的神情有些恍惚,喃喃自语道:“难道他是那个家族的人?”
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已的猜测,里约格深吸一口气,让自已稍稍平静下来后,接着说道:
“对上了,对上了,不会错的,传说中克洛克达尔家族的现任族长是一位超位黑魔,据我所知,会使用空间魔法的生物除了时空龙一族,就只有被空间之神所眷顾的克洛克达尔家族了。”
沉默片刻后,里约格再次开口:“那等下埃德加出来,我们该怎么办?直接纳头便拜?”
黑孩显然对里约格的想法很不满意,他伸出自已那漆黑的爪子,毫不留情地朝着里约格的大脑门上狠狠拍了一下。
“看看你那没骨气的模样,咱们可是暗影之城响当当的人物啊,怎能如此低声下气呢!”
里约格用轻蔑的眼神斜睨着他的大哥,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紧接着又开口问道:
“哎,大哥,你觉得如果我们装作不清楚这小子的真实身份,让他加入我们暗影猎人协会会怎样?依我看,他大概是出来闯荡、积累经验的吧。等他入会后,以你作为会长的地位,可以好好地栽培他一番,再给予他一些好处,说不定还能够借此与克洛克达尔家族建立联系呢。”
“你怎么就确定他是出来历练的呢?难道他告诉过你不成?”
黑孩朝里约格翻了个白眼,确切地说是翻了个黑眼,毕竟他的眼睛里根本没有眼白,整个眼球都是漆黑一片。
“哎呀!那些小说和故事不都是这么写的嘛。”里约格嬉笑着回答道。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但很快就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画面又回到黎缘这里。
黎缘将覆海龙的肚皮划开,将手伸进去摸索了两下,找到还有些许温热的心脏将它给割了下来,又将覆海龙那掉落在一旁的脑袋上的角给连根拔了出来。
看着浑身鳞甲碎裂的覆海龙,黎缘挠了挠头,这鳞甲应该是要不成了,都给干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