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谷时雨被帐外的争吵声惊醒,那是路西法正在责怪加百列,声音冷冷的,一听就知道是他说话。
“你怎么能抛下主人,自己去找姑娘们跳舞呢?你忘记了自己的职责,真为你感到羞耻!”
加百列挠着头道:“。。。。。。来的人都是塞亚公主殿下的朋友们,我认为谷子哥不会有什么危险。再说你不是也跳舞了吗?”
路西法哼道:“看来你得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主人虽然不许我们叫他主人,那是他的仁慈,但我们是他的侍卫,心里得永远记着。还有,昨晚你喝那么多酒,醉得象一头死猪,一晚上都没来帐外警戒!你不是曾经说过,危险无处不在,我们时刻都必须保持警惕么?”
“我那是说在海面上,时刻都有危险。。。。。。”
“你还在狡辩!我可不觉得陆地和海面上有什么区别。”
“好吧好吧,你站了一晚上,去休息休息吧!今天晚上我警戒。”
谷时雨打着哈欠从帐中出来,喃喃地道:“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主人。”
路西法吓了一跳,连忙躬身道:“对不起,主。。。。。。谷子哥,我吵醒您了。”
加百列望着谷时雨,狡黠地道:“有吗?谷子哥,我可没听见。”
谷时雨捋着满腮的胡须道:“你就装吧!对了,你们谁会剃胡须啊?”
“我会!”
“我会!”
路西法和加百列都高高举起了手。
“恩,路西法举得比较快,那让就路西法来吧。”
加百列很机灵,屁颠着跑去打了一盆热水。
路西法将热毛巾敷在谷时雨的脸上,然后举着剃刀,上下打量着谷时雨的脸型。
谷时雨忍不住笑了:“路西法,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会剃胡须的。”
“是!天气不好的时候,我们不能外出捕鱼,就和哥哥在圣光岛的理发店当学徒打工。”
“唉。”谷时雨叹了一句,然后道:“路西法,昨天你看见了那些岁数和你差不多的少男和少女了吧!你就得多学学他们,开开心心地活着,至少也要象你哥哥一样。”
“主。。。。。。谷子哥,我可不认为哥哥昨晚做得对,也不想去学他。再说,昨晚的那些人都身份尊贵,拥有贵族血统,他们资格快乐地活着。”
谷时雨明白了,路西法对其他人这么冷漠,其实是自卑心理作祟。他们从小就失去父母,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着,失去了许多玩耍的机会,和家境殷实的同龄人相比,便产生了自惭形秽的想法,于是象一只刺猬一般保护着自己。
无论如何,他得想办法开导开导路西法,让他找回属于自己的快乐。
“什么狗屁贵族血统,什么身份尊贵啊!人与人都是一样的,圣光岛上那么多银行家,最后还不是变成了乞丐?我也没有贵族血统,才到失落之地的时候,是一个身无分文的傻瓜,但我靠自己的智慧和努力,赢得了财富和别人的尊重。所以你要记住,人人生而平等,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谁都有权利寻找自己的快乐,谁都有权利享受快乐。”
“是!”路西法又露出了他迷人的笑容,“我会记住谷子哥的话的。”
“这就很好嘛,你的笑容很迷人,很多姑娘都会为之心动的。我希望你,还有加百列天天笑着生活。”
路西法脸红了。他举着剃刀道:“谷子哥,您能暂时不说话吗?我的水平还没达到在您说话的时候还给您剃胡须。”
谷时雨立刻闭嘴。倘若被剃刀刮出几道伤口,那可糟糕得很。
“但是。。。。。。谷子哥,我觉得您有胡须很好看,英雄不就该有胡须吗?剃掉胡须就跟我们一样了。要不我给您修理整齐一些吧?”
“真的有胡须比没有胡须好看吗?”谷时雨忍不住问道:“那就交给你吧,你认为怎么好看就怎么弄。”
塞亚公主和瑞萨手挽着手来到旁边,含笑望着他们,看来早餐已经备好了。
早餐后开始入城。走在最前面的是举着仪仗的宫廷侍卫,紧随其后的是塞亚公主的亲兵卫队,披风上绣着狮王标志,个个精神抖擞,盔甲、兵器擦得铮亮。这些人有一些谷时雨看着面熟,那肯定是在圣光岛的攻城战中暗助过自己的人了。
从山脚向上只有一条笔直的大道进入城门,坡度较陡,地形的确够险要的。如果要强行攻城,只怕在山脚处会遭遇到大量的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