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园意识到自己对高瞻也有了不一样的心思,便没办法把他当朋友来看。只要不袒露心思,他们依然友谊长存!
她是个正经的良家妇女……(旁人:正不正经不知道,良家妇女有待商榷。)不能有了老公,还要勾搭高瞻,吊着高瞻,耽误高瞻。
罢了,等过完年,再不想去京城也得去。高瞻是个善良温柔的人,她不能伤害他!
他们静静的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路边的灯笼将二人的影子投射的又短又圆,寒风一吹,灯笼摇摇晃晃起来,地上的影子时而长时而短,影影绰绰。
“田娘子。”高瞻突然开口。
田园园脑中大震,心里祈祷着:高瞻你千万别说伤害我们纯纯友谊的话,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
她僵硬的咧开嘴:“你,你想说什么?”
“近日城中生病的人不少,你与兰心还是少出门为妙。”
原来说这个啊!田园园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也自然多了,“哦,好。我明天多买菜蔬粮食,争取过完年再出门!”
“倒也不至于。”高瞻说完,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轻轻拍了拍怀里的襁褓。
走了没几步,高瞻老哥又开口了,田园园的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后背瞬间传来热刺刺的痒感。
他说:“你与钱兄是不是在谈生意?”
田园园放松了身体,笑道:“是的,不过不能与你说。”
“我知道,商业机密嘛!”
“没错,没错!”
商业机密一词,还是田园园向他普及的。
之后,二人没有再尬聊了,直到各自回家。
田园园进院子,转身关门时看到了他正往这里看,朦朦胧胧的灯火里,眼神清澈而温柔。
木门缓缓关上,将无尽的旖旎与温柔隔绝开。
寒风偶尔吹过来来,满地银光,那是极冷时结的冰霜,走在上面还有咯吱咯吱的声音。
田园园推开屋门的瞬间,便被屋内的黑影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喷出一句优美的中国话:“卧槽泥马!”
“……”孟季听她说过很多次,却不知道其中之意,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他在黑暗中站起身,一股淡淡的酒味传到了田园园鼻子里。“你喝酒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见你的马?”
她把食盒放到了门口,进屋去摸桌子上的火折子。
“你的问题真多。”男人的声音很清冷,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不耐,黑暗里鹰隼般的星眸射出点点寒光,浑身散发出蓄势待发的危险。
田园园没察觉出他的不对劲,一只手在桌子上摸了半天才摸到火折子,笑道:“芃芃睡了,你先抱抱。”说完,不等男人回答就塞进他怀里,下一刻,蜡烛的橘光亮了起来。
孟季怀里抱着孩子,微光里,孩子甜美的睡颜令他心头的怒火少了两分,看她的眼神柔和多了,田园园点着蜡烛后,便去拨弄炭盆的火炭,余温尚在,炭却灭了。
“你回来了,怎么不知道给炭盆添些炭呢!你看都灭了!”
她唠叨了两句又开始点火烧炭,来来回回折腾了半天,屋里才重新热了起来,将芃芃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又跑去厨房烧热水。
从回来田园园就没闲着,自然忽略了蹲在床边的孟季。
孟季:我很生气,你知道吗?
水烧好后,田园园端了盆兑过凉水的热水,先给芃芃擦了脸、脖子、腋下、腹股沟和小脚丫,然后又换了帕子给她擦洗小屁股,小芃芃今天玩高兴了,这会儿随便她娘摆弄就是不醒,给闺女擦完后,她又进厨房自己洗去了。
………孟季满肚子的气,刚想开口质问,她不是出去了就是忙着干活,结果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没一会儿,田园园散着头发哆哆嗦嗦的进来了,一进来就赶紧关上门,发尾直愣愣的,应当是结冰了。她手里还端着盆热水,在孟季疑惑的目光里,一个半干的帕子覆到了他的脸上。
“我们娘俩都洗了,也给你擦擦!”屁股不给你洗了,脚丫子自己洗!”田园园说完,拿了干帕子把头一包,随后把盆往他脚边一搁,就往被窝里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