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想见春郎的人排到大街上,田园园终是没有如愿。
临近午夜两人才从琼宇阁出来,田园园看了眼见底的钱袋,有感而发:“我真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销金窟。就那点菜和酒,我连青鸢的小手都没拉一下,就要了我八十七两银子!真是黑的天昏地暗!”
是你自己要来的还觉得贵!孟季瞟了一眼,纠正她的话:“是八十五两,便宜了二两。”
“有啥不一样,都是八十多两!真是黑。以后说什么都不来了!”田园园将钱袋塞回袖子里,想想还是觉得肉疼。
刚走出琼宇阁没几步,就看到海纳驾着马车等着小两口。
两人对视一眼,乖乖的爬上马车。
马车里叔父正襟危坐,脸黑如锅底,和刚才的孟季异曲同工。
孟星惟:“回来啦?”
孟季田园园:“回来啦。”
孟星惟:“好玩吗?”
孟季田园园:“一般般。”
马车里沉默又尴尬,老公带着怀孕媳妇去青楼找青倌,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孟星惟冷冷盯着孟季说:“回府后来我书房一趟!”【1】【6】【6】【小】【说】
“是,叔父!”
他又看向田园园,皮笑肉不笑地叮嘱:“以后不许再来了!”
田园园低着头温顺地点点头。看到孟星惟的脸,不知怎地就想起春郎。她的直觉告诉她,此人和玉楼绝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起玉楼,她还答应他找出杀人凶手呢!可自从来到京城后,每天这事那事的早就抛之脑后。说来也怪,前些日子碰到与骨针类似的骨玦,今日又遇到知道玉楼成名作的春郎,难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一个死亡的青倌到底牵扯着什么?柳如玉被杀害,是无意间撞破了姓冯的与西夷人通敌,灭口所杀。那玉楼又是知道了什么,天灵盖被人钉入骨针,又被镇压在槐树下,死后也得不到解脱。到底是何人如此恶毒!
有太多太多的疑点等着解答,田园园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是时候该补补脑子了!
孟季见她脸色不好,默默的抓住她的手。
“没事吧?”
孟星惟也见她脸色不好,叮嘱驾车的海纳一会儿让他请高御医过府。
田园园这才回过神,莞尔一笑:“我没事叔父,就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
“真的没事?”
田园园拍了拍自己胳膊,“我身强力壮能打死两只老虎呢!”
……马车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孟星惟心想:长辉媳妇怕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吧!
一回府,孟季被叔父给拎走了。海纳送她回落樱园,一进园子就看到海伯带着晴好等着呢。
见少夫人回来,晴好赶紧端着安胎药走了过来,“少夫人,您赶紧把安胎药喝了,奴婢刚刚热好的。”
田园园嘴里抽了抽,端起药碗小口喝了一口,冷热适口,就一饮而尽了。
海伯眼睛瞪的像鸡蛋,“少夫人,你怀着孩子呢!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万一出了点事老奴怎么跟大老爷和大夫人交代呀!”
“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田园园双手合十赶紧道歉:“让您担心了!”
放到其他人家,一个下人谁敢呵斥主人!可是在孟府,海伯对叔侄俩类似长辈的存在,以后要养老送终的。
海伯是真的气着了,知道俩人跑去青楼后,心一直高高悬着,幸亏老爷跟过去了,要不然他能担心死,“知道就行了,那种腌臜地方可不能去了!天也晚了,晴好伺候少夫人歇息。”
“哎!”晴好应了一声,“少夫人,奴婢火盆和热水都准备好了。您休息吧!”
“嗯!海伯,长辉是我叫他带我去的,您跟叔父说一声千万别打他!”田园园给自己老公求情,“他是被我逼的!”
海伯没说话,心知少爷这顿打跑不了,少夫人胡闹,少爷也由着她胡闹,不打他打谁。
洗秋阁内,孟季慢条斯理的穿上衣衫遮住背上的鞭痕,面无表情好像挨鞭子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