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不同的思维在激烈交战,可不管是哪一种思绪,都让她固执地决定,必须先与这个男人分清楚楚河汉界不可。她曾经生过的孩子,她的姐姐,她的父亲,她的‘亲生母亲’?一切一切的混沌,她都必须在今天找出答案来不可。
要不然,任由自己对他又爱又恨的下去,他不崩溃,她早完崩溃了不可。
这么想着,在他纠缠不清地吻过来的时候,占色手下一用力,小宇宙就爆发了。
“我说你别闹了!”
一声低吼,带着她愤怒的情绪,一时凝起了极大的推力。
不偏不倚,她的着力点,刚好在权少皇受过枪伤的左臂上。
男人正陶醉在她唇间的甜蜜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伤口受力,吃痛和外力作用之下,他在床沿上只坐了一半的屁股本能往后一挪——
不料,诡异的‘扑通’声里,他活生生地跌坐在了床下。
还有……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权四爷高贵的屁股,刚巧坐在了刚打碎掉的玻璃杯碎片上——
“哎呀我操!”
屁股刚一着地,他毛噌噌地急吼了一声儿,整个人就弹簧般蹿了起来,伸手去摸受挫的屁股。其动作之滑稽,堪比电影里的经典搞笑场景。可怜的权四爷,什么睥睨天下,什么王者风范,什么英雄无双,全都特么地毁于一旦了。
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搞笑场景出现,占色愣了一下。
她那么一推,完全条件反射,哪儿会想到他压根儿没有坐稳?
皱皱眉头,接下来,她就‘好心’地问了一句火上烧油的话。
“四爷,你……菊花还好吧?”
“妈的!”权四爷吃了亏,盛怒之下,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胸膛里涌。这会儿左臂的伤口疼痛不说,碎玻璃确实也蛰得他屁股上肉痛。可他的女人,红不问,白不问,首先关心的竟然是他的菊花?
老实说,这事儿干得埋汰,忒他妈丢死人了。
恶狠狠地盯着占色,他大男人的尊严没了,一双鹰隼的眸子里,带着说不出来的憋屈。
“占小幺,你可真他妈的心狠。这样搞你男人,真下得了手!”
想象着玻璃入肉的疼痛,占色小身板儿抖了抖,凝视着他哀怨的俊脸,底气小了一点儿。
“谁让你动不动就禽兽?我又不知道你没有坐稳!”
权少皇冷哼一下,瞪了她一眼,右手不由自主地捂了一下受伤的左臂,不再吱声儿了。
事实上,这个意外发生得……简直天助他也。
刚才害怕被占色发现了枪伤会担心,他在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又让铁手给他在车上拿了一件外套上来,套在了里面那件血迹斑斑的衬衣外面。本来是看不出来异常的,可是占色那么大力一推,夏天的衣服也薄,伤口的包扎处,她自然能摸出来与正常情况不一样。
占色对他生气归生气,可不管怎么说,对于这个男人,她还是有感情的。
愣了一下,她立马反应过来,他左臂上的不对劲儿了。
“权少皇,你的手,怎么了?”
男人总是要强刚毅的,尤其在他自个的女人面前,权四爷哼一下。
“没事儿。”
没事儿?才怪!
占色不动声色,等他坐过来,探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再摸一下,明显的伤口包扎,哪能瞒得了她呢?
“……你怎么受伤了?”
简单几句话把刚才路上的事儿说了一下,权少皇语气十分轻松。
“子弹擦破了点儿皮,小意思。”
把子弹穿臂而过,说成擦破了一点儿皮,大概也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