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色的十五天婚假,就剩两天了。
人啦,苦日子曼,而幸福的日子,就会过得特别的快。
尤其她现在这样儿,夫妻恩爱,孩子乖巧,那小日子更是平顺无波。虽说两个人黏在一块儿的时间,还是免不得会磕磕碰碰的斗几句小嘴儿。但是,在占色看来,她以前厌恶的东西,现在竟都成了夫妻情趣儿了。
生活无阴霾,一切尽如人意。
如此这般,还有什么追求?她经常傻笑着问自己。
大概,现在的追求,就是再要一个孩子了吧?
这两天里,她与权少皇的感情,愈发升漫,浓腻得快要化不开了。有时候想想,她都觉得不可思议。她自己到罢,尤其那个男人就像吃错了药一般,恨不得分分钟与她粘在一起。从入夜到他次日离开,总得钻到她身子里,美其名曰喂她吃大鸟。
而且,只要她不从或者不愿意,他就故技重施——
挠床。
丫真是哪招儿好使,就使哪招儿。而且屡试不爽。
不过,在这样儿蜜里调油的日子里,他虽然总欺负她,可对她的呵护更是成倍增加。每次与她好之前,总得死皮赖脸要“接吻”。那羞人的事儿,被他称之为接吻,也算权四爷奇葩。可丫一尝再尝,竟像是吃上瘾了,越来越没羞没臊。
于是乎,在后来的后来,两个人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只要单独在一块儿的腻歪时间,一个接完吻,一个肯定就吃大鸟。权四爷之前放言要让她‘夜夜不空’的想法儿,被他实施得很好。
以至于后来空下来,她反倒不习惯。
当然,这两天清闲的两天里,占色也没有闲着。
她跟孙青回家去了一趟,看了看俞亦珍。她的身体一直不算好,以前落下的毛病,怎么治都不治不断根儿,老毛病了,治不彻底,只能养着。
见了俞亦珍,势必就会见到鲁有德。这就是占色每次矛盾的根源。所以,坐到下午点儿,她又无奈的回去了。
除了俞亦珍这事儿,她又被权家大姐给约过去当过一次垃圾桶。再一次接受了她对晏仲谦的无限制循环的吐槽和发泄,并且不得不做了她的心理医生,安抚好了她的情绪。
这一次,权凤宜没再提离婚的事儿了。可占色却知道,像她现在的心理状态,估计在未来的一两年的时间内,她的情绪都会受到这事儿的影响,反反复复不得安宁,焦躁不堪。如果再在生活中遇到点儿不顺心的事儿,就会很容易上火。
总而言之,夫妻感情,永远处于岌岌可危的悬崖边上。
婚外情那玩意儿,要么沾了就要hold住,一旦被知晓,炸弹点燃了,一切都爆炸了,再也回不到原来的状态了。
那天中午,她是在晏家吃的饭。
与权凤宜说完话出来的时候,她见到了晏仲谦了。
那个对妻子出过轨的男人,对权凤宜越发的小心翼翼了起来,本就儒雅温吞的性子,说话的时候,显得更加的轻言细语,句句话里都透着一股子‘小’,很明显,他就怕一时不慎,又伤害到了权凤宜。
不过。
占色瞧在眼里,却替他悲哀在心底。
他对她这样儿不是夫妻感情,而是内疚、自责,还有弥补。
再多,也不过就是一个相敬如宾了。
这么想着,她便回想起自己跟权少皇相处的随意来。
可以打,可以骂,可以恣意发作——
人就得对比。不比她不觉得,这么一对比,她才发现他那些骂自己的话——什么傻逼,什么小傻子,什么小猫小狗,其实全都是爱称。比起晏仲谦这样小心翼翼,有话不敢说当然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这日子,怎么突然就那么美好了呢?
她想着,眉间眼角全都是笑意。
要说唯一不太顺的事儿,就是她托权少皇带卫错出来的那事儿了。权少皇说晏容对卫错看管得紧,卫错又是一个未成年人,人家监护人不愿意,一时半会儿他也不能硬把人给带出来。
占色心下觉得不妥,可又挑不出他的毛病来。
于是,这事儿也只能暂时托着。
实质上,以上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别人的事儿,她也不怎么往心里去了。
对于现在的占色来说,她更加在意的是她自己的家庭,她的老公,还有十三的成长,那才是她需要关注珠。男人巴着心肝的对她好,儿子贴着心肝的爱她,她也实打实在把自己往“贤妻良母”的方向去发展。
这就两样儿,两天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