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永春酒楼门口,有两尊石牛,顿时计上心来。
牛,是掖县人最为钟爱的动物,也是一种吉祥,勤劳的象征。永春酒楼门前的石牛,每一个重量大约在四五百斤。郑言庆用手一指那石牛,笑呵呵的说:“阚棱,你若能举动那头石牛,随我行一百步,我就信了你的话。按你所说,你这条命,的确是值一百贯,我给你。”
“此话当真?”
阚棱虎目圆睁,“你可别骗我,否则我绝不饶你。”
言庆哈哈大笑,扭头对挤到酒楼门口的老板道:“老板,我今天来没带许多钱帛,先拿出一百贯来,我回头派人给你送过来。”
酒楼老板一怔,似有些犹豫。
毕竟这些阿兵哥很少讲道理,如若他借给言庆一百贯,言庆到头赖账……
黄文清从酒楼上走下来,“高沛,郑公子既然说了,你还犹豫什么?此乃当朝云骑尉,水军旅帅,大名鼎鼎的鹅公子、半缘君,酒中仙。他向你借一百贯,是给你脸面。你若不放心,我来做保!”
“啊,竟是鹅公子当面?”
那酒楼老板一听,顿时动容。
别看掖县是个小地方,可这消息并不闭塞。
大名鼎鼎的鹅公子,谁人不知?偃师一座酒楼,就因为他一首诗,一手字,赚的是盆满钵满。
高沛顿时计上心来,快走两步上前,准备开口。
可就在这时,阚棱突然道:“你是半缘君?就是写《三国》的半缘君?”
不等郑言庆说话,一旁雄大海瓮声瓮气道:“除了我家哥哥,天底下还有谁,能写出《三国》?”
“我信你!”
阚棱大声道:“就冲您半缘君三个字,阚棱信你有一百贯。你且等着……”
说着话,他大步走上前,勒紧腰中大带,双手抓住石牛大腿,气沉丹田,口中发出一声沉雷暴喝。
只听他大吼一声:“起!”
那沉重的石牛,晃悠悠被他举过了头顶。
“数好了!”
阚棱高举石牛,还能开口说话。他迈步向前走,大步流星,似浑不在意手中沉重的石牛。
言庆眼睛不由得一眯。
“大海,这家伙的力气,看起来不比你差啊!”
他本是无心而语,却不想一句话,把雄大海给惹恼了。
“哥哥忒小看大海了……双手举牛算个甚?且看大海单手抓牛……”
郑言庆一把没能扯住雄大海,就见雄大海冲到酒楼门口的另一头石牛跟前,大带一紧,单手抓住牛腿,黑脸发紫,怒吼一声,将石牛高高举过头顶。刹那间,周围围观者,发出一阵惊呼。
原以为阚棱双手举起石牛,已经是了不得。
哪知道这一位更厉害,单手就举起了那头石牛。
脚下健步如飞,向阚棱追了过去。阚棱也听到了雄大海的话语,扭头一看,心中顿时大惊。
“黑厮,你单手举得,我就举不得?”
他说话间,松开一只手,单手举牛大声道:“俺不禁能举牛,还能抛接……黑厮,可敢一试?”
阚棱说完,把手中石牛向空中抛掷,换手一把接住,脚下不见停滞。
雄大海道:“这有何难?俺不禁能抛接,还能舞牛……”
郑言庆那里会想到,他无心的一句话,竟惹出这许多的事故。眼见两人越说脸越红,越说火气越大,连忙纵马冲上前来,“阚棱、大海,你二人给我住手。”
阚棱和雄大海,这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