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让任何人发现。”
郑言庆松了一口气,把这件事暂时抛在了一旁。
说实话,他对那大定酒楼倒是兴趣不大。管他是北周余孽,还是西梁皇族?只是这件事情,牵扯到了毛小八,那就等同于说,大定酒楼和白衣弥勒之间有联系。
言庆不得不对此事加以关注。
同时,他对大定酒楼的主人,也非常好奇。
哈士奇,会不会就是大定酒楼的主人?如果他是大定酒楼的主人,和白衣弥勒又有什么关联?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三天后,洛阳迎来了一个细密的雨季。每天雨蒙蒙,淅淅沥沥的,忽而毛毛细雨,忽而碧空万里。这一日间,会有好几次变化,令人难以捉摸。
有时候走在大街上,明明是晴朗的好天气,会突然间下起细雨。
也许只十几分钟,雨住了,太阳露出来了……可过一两个时辰,又会细雨蒙蒙。
郑言庆每天,一如平常的去铜驼坊学习。
但由于天气的关系,长孙晟一直不太舒服,所以大多数时间,言庆只上半天课。
不过课业却没有落下,长孙晟不舒服的时候,会让言庆持槊练习基本功,或者在长孙府中的小校场里练习骑射。闲暇时,他每天给长孙无垢将一个童话故事。
说说美人鱼,讲讲海妖,亦或者说两个聊斋中的凄美故事,总是让小丫头如醉如痴。
这一天,郑言庆得到消息,郑仁基让他返乡祭祖。
看起来郑仁基的情况,的确是不太妙。这才几天的功夫啊,就做出回应。若不是情况已经紧急到了某种不可收拾的地步,以他那性子,未必会愿意向言庆低头。
毕竟,言庆的条件摆在那里:郑世安进入族老会!
郑世安是什么人?
早先安远堂里的一介家奴,却要进入族老会?
安远堂里的老人不少,并不只有郑世安这一个人。就算郑世安入了郑家族谱,成为安远堂的一份子,但也不过是一个远支旁宗罢了,又有什么资格入族老会呢?
郑仁基连这样一个要求都肯答应,那安远堂的情况,该有多么糜烂。
算算日子,沈光如果已经和毛小念接触,那郑世安想必也该行动起来了;而马三宝这时候,也应该抵达江都,和张仲坚会面。郑言庆相信,只要张仲坚愿意出手,那这件事情就算成了一半。但不知,张仲坚对他开出的条件,能否动心?
根据郑言庆对张仲坚的了解,这个人多半会愿意出手。
接下来,只看时间够不够充裕了!
毕竟从现在到清明祭祖,时间并不是太多。如果张仲坚加紧出手的话,说不定还能来得及。若是张仲坚那边不能摆平南来郑氏,那么整个计划就要功亏一篑。
言庆现在也只能搏一搏了……
天亮以后,他命党士杰三兄弟准备行装。
此次回荥阳,算不得衣锦还乡,但一应的礼物心意,却要准备妥当,不能落人口实。
好在早有准备,所以也不会太紧张。
郑言庆骑马来到铜驼坊,拜见了长孙晟之后,说明来意。
长孙晟身子骨好了些,听郑言庆说完,又叮嘱了他几句。言庆临分别时,长孙晟突然道:“言庆,你此次回乡,顺路去一趟管城,代我拜访一下几位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