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吕阳冷笑一声,捉过一旁毛笔攥着指根,刻意避开手掌的伤口,为徐荣写了封信。
一刻钟后,
吕阳吹了吹尚未干涸的信纸,刚要扭头找人,却发现身后一个丫鬟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已,顿时吕阳被吓了一跳。
“将军,我是温候大人带来的,他见您在写信,交代我为你包扎伤口后便走了。”
走了?
吕阳一愣,
“大哥说去哪了吗?”
“好像说要去给您抓礼物回来,奴婢没念过学堂,听得不是甚懂,将军勿怪。”
吕阳点了点头,
将双手伸到丫鬟面前,任其包扎伤口。
可思绪,却已然不知飘向何处……
……
兖州东郡濮阳
一处坐落在林中的小村庄内。
一年轻后生正一脚踩住树墩,一手插在腰间,目光灼灼,开始朝下首百姓们一阵忽悠。
“咳咳,书接上回道!”
啪——
一旁伪装成戏班子一员的并州士卒当即敲了声锣。
声音高亢,却引得百姓们紧紧盯着台上赵云,一眨也不眨。
“咳咳……那曹孟德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尤为喜好人妻!上至八十老妪,下至窈窕少女,他是一概皆收……”
台下一伪装成百姓的士卒当即带着哭腔,似是回忆起往事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突然的变故自然吸引了百姓的目光,纷纷不解地看向那名士卒。
“呜呜呜,童先生讲得实在太对了!”
“但我还要补充一点,不止是人!就连我家那朝夕相伴的大黄……他都命人夺去,纳了妾啊!呜呜呜……”
赵云嘴角一抽,心里暗骂这厮说瞎话不打草稿,嘴上连忙便想再次忽悠,生怕被人逮住端倪。
可人群中却忽然爆发出一阵阵喧哗。
“啊?这州牧大人竟然如此不堪?连黄狗都不放过!太残暴了!”
“切,这算什么,昨天童先生还讲那曹操因为父亲被陶谦视为禁脔,于是一怒之下夜战陶谦呢!”
“嘶……这么说来,他不止喜欢异性,就连跨物种与同性都不放过?!!”
“呵,何止这些,那曹操做的事儿多着呢!我打算今天就搬走,这兖州真是越来越不敢待了……”
“算我一个,我也要走!”
抽动的嘴角逐渐咧起。
看着那朝自已暗中挑眉的小卒,赵云彻底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