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爷要大寿了,今日计划着上街去选贺礼的,施墨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夫君。。。。。。你拉我起来。。。。。。。”身子还软着呢。。。。。。
凌煌轻笑,讨好着,“好的,娘子。”
午时过三——
上了街,凌煌陪着施墨儿一家家的商铺挑选着礼物,凌煌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施墨儿问的,他都说好。一来,他对于凌老爷并没有太多情感,二来,凌府的摆宴就是为了面子,所以礼物什么的无需用心。
小家伙原想让施老爷贡献个心爱的私藏砚台,让凌煌回拒了,施老爷倒是偷着楽了很久。
逛了几个时辰了,怕小家伙累了,到了字画行,凌煌指着上头一副“高瞻远瞩”,就它了。吩咐小二裱起来,之后送去凌府。
……
“哟,这不是小掌柜儿么!”
施墨儿听这声头皮发麻,转身,果然见府台大人及长子江一郎。此时凌煌随店家入了里屋确认装裱细节。
江一郎折扇一展,遮着口鼻,眼眸低垂轻蔑地看着施墨儿,又藏去里头的惊艳,“不不不,小掌柜儿如今是凌二少奶奶了,不过,我且以为你入凌府有多好,居然嫁给了二公子……怎么……那病痨鬼,没陪你来么……”这小东西生的可爱,他游于花丛中,当初一眼就能瞧出这白净的脸蛋下,藏着一副多可人的身子,原以为将她纳入房里方便的很,怎知,她居然能入凌府。
如今遇上,再一瞧,这丫头比以前更美了,过往,素衫布衣、且遮蔽着玲珑曲线。如今,茉莉色的罗衫漫裙贴着腰线而下,浑身散着浅浅香气,愈发令人垂涎了。
施墨儿拧眉薄怒,见一旁府台大人也一副放任之、高人一阶的姿态,心中作呕。
“哎哎哎,小掌柜儿,逃什么!”江一郎左挡右挡,挡着施墨儿的出路,哟,小丫头离得近来,香气更甜了,肌肤如出水芙蓉般。他一手抬起——
施墨儿一惊,没想到他这么胆大妄为。才想拍去那只飞来的手,顿时腰上一紧,一股力量将她向后一搂,落在熟悉的怀里。施墨儿乖乖往里头一钻。
凌煌一手搂着施墨儿,将她带离那家伙,一手握住了想要轻薄她的手,暗中使劲。
“唉唉唉唉——”江一郎吃痛得哀嚎着。
府台大人见自己宝贝儿子吃了亏,才想要发难,抬头便瞧见了凌煌如黑豹一般暴烈的眸光,那女人般的容颜下,那双深邃的瞳孔里满是吃人的光芒,薄唇紧抿着,刹那间扬了一抹笑,那笑容如冬日飞来的风,似刀似剑。
“我以为是什么登徒子,近看,是府台大人家的呢。。。。。。”凌煌笑着,冷语。
“你你你。。。。。。爹爹爹。。。。。。。”江一郎无法挣脱钳制,想转着手腕,骨痛的感觉立刻袭来,只得求助与一旁的老爹。
府台大人至少还是个能识人的,“是小儿鲁莽,鲁莽了。是误会!误会。二少奶奶!是误会!”
施墨儿听到他的唤声,从凌煌怀里抬头,见府台大人真的换了一副嘴脸,点头哈腰,她看了眼凌煌,怕他暴露性子,只得同意,“是误会最好!”
小家伙轻扯了他的腰带,凌煌低眸,松了手,“那便是我误会了。”
“哪里哪里!二少爷海涵。”
“爹!”江一郎扶着吃痛的右手,不满老爹的妥协,才想反驳,就见老爹严厉的眸光扫来,只得收声。一等凌煌搂着施墨儿步出画行,他便上前,“他不过是凌家小妾的儿子!爹你如此顺从做甚!”
“一郎,你还是太年轻!”
江一郎微愣。
府台大人瞧了眼儿子右手手腕上的指痕,“他若真如传言,是凌府散养的落魄公子。岂会有那种眼神。。。。。。只怕,凌府。。。。。。。也有识错人的时候。。。。。。”
那日,府台大人府中收了封信和半本账册,上头贪污腐败的证据笔笔清晰。
——
申时起,凌府外的马车便一驾接一驾陆陆续续的到达。
凌老爷五十寿辰日,整个凌城都是灯火通明的,好似这凌府的事是头等大事。从下午开始,凌府里的下人们就忙得晕头转向,接待着各方而来的达官贵人。更甚听闻,今日的晚宴太子爷也会亲临到场,这可高兴坏了凌天,收到风的,能来的官员都来了。
“大公子!”门口的小厮上前报道。
凌天还在招呼着客人,冷眼看了眼,算是允了他开口。
“府台大人来报,身体抱恙,今日无法到场了!”
凌天转眸,虽觉得奇怪,但琐事缠身便点头应了。
凌老爷在东院后花园开了长席,又请了“藏春莞”的姑娘们歌舞助兴,这一宴从酉时起至亥时——
施墨儿坐在软垫上已经开始摇摇晃晃了,凌煌轻笑着低语,“累了?我们便回茉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