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兆丰脸色有些不自然:“她一介女流,只会些花拳绣腿……”
孔荀礼冷哼了一声:“吴侍郎,叶妤是你嫡亲的外甥女,先前还在你家中暂住,你这是想要包庇她吗?刑部办案,有嫌疑就抓起来审问!这个程序,是本侯记错了?”
吴兆丰额头瞬间冷汗直冒,连忙说:“侯爷和夫人误会了。下官只是想说,动手的人,或许是被雇佣的,绝对没有包庇之意!”
“我儿变成什么样子,吴侍郎看到了。他不仅是南阳侯府的世子,还是南楚的礼部尚书。凶手是要谋害朝廷命官!本侯会进宫向皇上陈清事实,若刑部什么都查不出来……”孔荀礼冷冷地说。
吴兆丰神色一正:“侯爷放心,世子的事,下官定当尽心尽力,绝不会徇私枉法!”
“既如此,那就请吴侍郎把叶家可疑人等,抓起来好好审审!”孔荀礼冷声说。
吴兆丰一听,孔荀礼这意思,不止要抓叶妤。相关人等,那就是要把叶家那些人全都抓起来!
吴兆丰对他的妹夫叶昭素来没有好感,当初叶昭的夫人会病死,跟叶昭脱不了干系。
孔瑀的官职都比吴兆丰高,吴兆丰哪敢护着叶妤?离开南阳侯府后,带着刑部的差役,就直奔叶家人如今的住处了。
“若真是叶家那个贱人,我定让她不得好死!”孔夫人咬牙切齿。她好好的儿子,被害成这样,她如何能接受?
孔荀礼让孔夫人照顾着孔老太君,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此重的伤,耽误的时间越长,恢复的可能性就越小。
神医门素来神秘,不见外客,而且远在西夏国。
若是没有门路,想请到神医门的人,很难。想请到神医门的门主或少主,几乎不可能。
孔荀礼能想到的门路,只有找叶翎帮忙。
孔瑀出事的消息尚未传开,靖王府的人又素来很少出门。
吃早饭时,叶尘说想喝奶茶了。
这会儿南宫珩抱着叶尘在骑小牛,叶翎正在挤牛奶。
南宫珩最近主要任务就是带孩子,叶尘如今过得很快活。叶翎和南宫珩都在他身边,就是一个圆满完整的家。
南宫珩想好了,等以后他和叶翎有了孩子,就扔给叶缨和百里夙带!互相帮忙嘛!
挤好牛奶,叶翎刚起身,云忠匆忙前来禀报,说南阳候上门拜访,有急事,在前厅等候。
叶翎愣了一下。她只认识孔瑀,都没见过孔瑀的父亲,怎么找她来了?
南宫珩一手抱着叶尘,一手提着木桶,回修竹轩煮牛奶去了。
这是在南楚,南宫珩不能见外人,所以叶翎主外,他主内,完美!
叶翎换了件外衣,进前厅,孔荀礼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她拱手:“冒昧叨扰战王妃。”
“无妨。侯爷有事直言就好。”叶翎点头。
孔荀礼开口先叹气:“不瞒战王妃,是犬子的事。昨夜他被人重伤毁容,太医言明无法恢复。我只能来求战王妃,希望战王妃帮忙请到神医门的风少主,不论要多少报酬,孔家都会尽力满足!”
叶翎神色微变。
她最近见过孔瑀,好好的。被人重伤毁容?孔瑀得罪的人,据她所知,只有……
见叶翎沉默,孔荀礼神色焦急:“战王妃是有为难之处吗?”
叶翎回神,微微摇头:“这件事,我会帮忙。”
孔荀礼又起身,对叶翎行大礼:“多谢战王妃!只要我儿身体能恢复,大恩大德,日后定会报答!”
叶翎神色淡淡地说:“侯爷先回,我会尽快请神医门的人前来。”
孔荀礼再三道谢后,脚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