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平安符,只是“以备不时之需”。
秦鸾不知道祖父与林繁他们会把符纸用在何处,说得直白些,是她为了自己能安心,才竭尽全力去准备的。
林繁将它们用在了刀尖上。
它们发挥了那么大的用处,超出了她的想象,又让她感慨不已。
她为那场大战出了力,哪怕只是“蛊惑人心”的那一丁点力,她都万分荣幸。
“真好,”秦鸾莞尔,“很辛苦,但真的很值得。”
休息过后,几人再次启程。
离开玉沙口,继续向西。
秦鸾回头望了一眼。
玉沙口已经看不清了,只那座崖壁,依然矗立在那儿。
真高啊……
真正见识过了之后,秦鸾想,茶博士、说书先生们讲述的精彩纷呈的各种版本,调动了起起伏伏的情绪,但终究,不如她亲眼所见的,让她震撼。
若有机会,她也要带阿鸳他们来看看。
以阿鸳的性情,只怕是还想爬上去,从高临下地感受一番吧。
一路赶着,鸣沙关出现在了视野之中。
到了关口前,渐渐放缓马速。
秦鸾看着高大的城墙,听林繁简单说周围地形状况。
秦威驱马在前,闻声回头看了一眼。
此刻关口打开了,秦威便催几人跟着进去。
入关后,马儿交给守备,几人先去见冯仲帐中说话。
他们的到来引来了一阵瞩目。
传言已经散开了,议论纷纷之中,见到了自由出入的秦威与林繁,将士们多少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秦鸾的出现也意味着传言并不虚假,那道圣旨确确实实到了飞门关。
造反之说,太奇怪了。
可身负造反之名,定国公和永宁侯父子,还能一心领兵作战吗?
安北侯与毛固安等人闻讯,亦赶到冯仲这儿。
甄浩与曹伦二将镇守鸣沙关,并未回飞门关接旨,但他们也已经知晓了。
此刻见了林繁几人,两人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甄浩被林繁救过命,自然偏向他,鼓鼓囊囊骂了句“陷害忠良”。
冯仲咳嗽一声,没有继续那糟心话题,开门见山,道:“劝降信在手,依我之见,明日一早就往西州推进,先让余柏好好看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