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人知道你与他有往来,”秦胤拧起眉头,“得罪人。”
想到林繁那一堆“仇家”,秦鸾忍俊不禁:“得罪人,有得罪皇上可怕?我退亲了,不就得罪了皇上?”
“皇上那儿,”永宁侯嘀咕了句,“退亲做得好看些……”
话说了一半,老侯爷自己也品过味来了。
能好看吗?
已经是难看他妈给难看开门,难看到家了!
心里骂个数句脏,秦胤冲秦鸾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转移话题:“你刚说利益交换?”
“我想退亲,他么……”话赶话到现在,捡日不如撞日,秦鸾示意祖父进一步,轻声道,“他想知道他到底是谁的儿子。”
话入耳。
永宁侯没有忍住,一句“操蛋”冲口而出。
木墩上的孙女依旧笑眯眯地,笑得秦胤老脸通红。
什么蛋不蛋的,脏了姑娘家家的耳朵!
秦胤重重咳嗽两声,只当没有失言,一本正经道:“什么儿子孙子,祖父这就进宫去,让皇上把他的金孙抱稳了!”
说完这话,永宁侯三步并作两步,背着手出了东园。
秦鸾没有追问。
祖父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她的突袭,让祖父措手不及,以至暴露无疑。
祖父如此反应,恰恰证明,他对林繁的身世掌握一二。
秦鸾打定了主意,待眼前事了,她一定要再从祖父口中挖出些消息来。
而匆匆出府的永宁侯,直到御书房外,都眉头紧锁如沟壑。
黄逸一看老侯爷这面色,就知他被心情很差。
想想也是。
就二殿下上午干的那些事,永宁侯能乐呵才怪。
徐公公迎出来,一面请秦胤进去,一面压着声道:“皇上把二殿下叫回来,狠狠训了一通,训着训着,自个儿头昏脑胀、气得不轻,杂家正想着,要不要请太医来请个平安脉。”
秦胤瓮声瓮气,道:“请吧,立刻就去请,趁着我还没进去,不然外头还以为,是老夫把皇上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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