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言认得他,这狗日的是柳若烟的顶头上司,一个又胖又老的男人。
如果保安再晚来一分钟,这老男人可能会被戏言活活打死。地上一滩殷红的血液,混杂着几颗牙齿,那老男人鼻青脸肿的,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个保安死死的抱住了戏言,他的双眼通红,已经停止了动作,只是一直盯着柳若烟。
柳若烟早就吓傻了,她可能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戏言,更没想到愤怒的戏言是如此的可怕。
她的脸色苍白,远远的躲在门外,浴巾有些松动,露出了一些戏言从未见过的春光。
这真TM的可笑,谈了三年,除了柳若烟的脸和手脚,其他部位他还没见过,碰过,却在这样恶心的环境下见到。
警察和120来的很快,戏言人生第一次被戴上了银手镯,他低着头,默默地跟着警察上了警车,在经过柳若烟身边时,柳若烟莫名的想伸手,可很快又缩了回去。
事情经过不复杂,由于故意伤人,很可能要被拘留,甚至是刑事责任,那老男人伤的可不轻,现在要等医院那边的验伤结果。
坐在冰凉的凳子上,戏言的神情还是面如死灰,这一刻除了愤怒,还多了一丝担忧,如果坐牢,那这辈子就毁了。
为了一个贱人,不值得。
滞留室里除了他,还有两个男人,都低着头不说话,被抓到这里来的人,就如同抽干了精气神,像行尸走肉。
由于手机什么的都被收了,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冷静下来以后,肚子就饿得厉害,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还在农村辛苦刨地的双亲。
如果自已坐了牢,他们该怎么办?
但一想起宾馆见到的那一幅画面,怒火又窜了上来,觉得刚才就该杀了这对狗男女。他怎么也想不通,除了穷一点,有哪点比不过那个老男人?还是说柳若烟就好这口?
自已这些年辛辛苦苦挣的钱,一大半都是给了柳如烟的,当牛做马,没让柳如烟碰过碗筷,却落得个这般境地。
正当他内心无比焦灼和愤懑之时,听到了有人叫他的名字。
抬头一看是刚才给他做笔录的女警,她手里拿着一个快餐盒,示意戏言过去拿。
女警很年轻,应该刚从警校毕业不久,看似严肃的表情上,透露着些许纯真和稚嫩。
戏言没有矫情,恭敬的接过餐盒,低声说了句谢谢。
滞留室里的其他两人见状,也跑了过来,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女警的眉头一皱,呵斥了几句让他们老实点,便冷漠的离开了。
“凭什么啊?我说哥们,你怎么就有吃的,老子都饿了一天了。”
戏言只顾自已狼吞虎咽,没有理会其他两人贪婪的目光,这里有监控的,他不信这两人会乱来。
可能是他跟这两人不太一样,或者是性质不同,那个女警好像有些同情他,不一会又给他送了一杯水。
这下那两人坐不住了,抗议警方区别对待,惹得女警再次呵斥:“老实点!你们能跟他比么?你们做了什么自已清楚。”
其中一个瘦高个不服气地反驳道:“都是犯了罪,怎么他就特殊啊?警官,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
女警小脸一红,没有理会这两人,绷着脸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