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没话说。
阿左他们没有找到驿站,反而是找到了一个小镇。
不大的小镇,和谐又平静。小雨之后,小桥流水,郁郁葱葱美不胜收。
他们临时找了家客栈,阿七专门请来了大夫,替苏遥处理伤口。
“夫人,您切记莫在用力,否则伤口再次裂开的话,这手臂可就回天乏术了。”大夫帮苏遥包扎好,开了药方,交代了如何吃法后就走了。
“包扎好了,那就继续上路吧。”苏漪刻不容缓,丝毫是不将大夫刚才交代的话放在心中。
阿左和阿七都是看着坐在圆桌旁的段白宴,走或不走,都是王爷说的算。
感觉到他们的意思,苏遥就看向了段白宴,“刺客随时都会来,我也不想殃及无辜。”
“回皇城也不过是一天一夜的路程,你是忘记了大夫方才的交代?再出事,你的手就废掉了。”
“一只手臂而已,我连生死都不顾。”苏遥无所谓,她只是不想自己身上再挂几条无辜人命,到时候怕是去阎王那儿也不好交待。
苏遥说得轻描淡写,只是段白宴眉梢挑了挑,微微动容。“你不必太过担心,刺客本王已经设法将他们引开了。我们姑且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再出发。”
听到段白宴说的话,苏遥半信半疑。
而下一刻,段白宴就已经起身,“吩咐小二,准备饭菜。”说罢,段白宴已经转身离开了客房。
见状,苏遥又是重新坐在了床上,既然如此那她也就不在乎了。
不在乎手臂,那是假的。
本来就是女子身,再没了手臂,岂不是更惨。
兴许是听了段白宴的话,苏遥也是格外的心安。她陪同段白宴吃了午膳之后,就躺在客房的床上。
苏遥觉得这药喝了有让人瞌睡的作用,她一躺下,就闭上眼睛睡觉。
耳边时常传来阵阵乱响,只是苏遥觉得身子十分沉重,她每次想要睁开眼皮子的时候,都是不行。
又不知过去了多久,苏遥在一股熟悉的异香徘徊时,她惊醒了。
她绷着脸,警惕的起身。就看见周遭的一切都是十分的陌生,屋内陈设高调又富雅。红色的帐幔如雪白光华流动,桌子上的熏香烟雾缭绕,有种梦幻飘渺的感觉。
很快,她就发觉在帐幔的后面坐着一个人,而右侧还有几个正在奏乐的窈窕女子。
这种香太熟悉了,让苏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面具男子。
“你是谁?”苏遥问。
“美人,每次见面都问这句,是不是太没有乐趣了。”熟悉带着轻佻的声音。
“你怎么会?”苏遥好奇他是怎么从段白宴眼皮子底下劫走她的。
“他不在乎你,自然是让本少有机可趁了。”面具男子撩开了帐幔,款款走来。“你这手臂的伤可不是普通金疮药就能愈合,可见的段白宴根本不关心你。”
苏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她微微蹙眉,很明显发现她的伤口又被换过了。
“你身上有噬骨虫,伤口可不会太容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