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照片轻放在柜子上:“你没有跟我说起过他们。”
一次都没有。
江织从来不提他的父母。
“没什么可以说的,他们去世的时候,我才出生没多久,除了名字,关于他们,我也什么都不知道,老太太从来不提,江家其他人也不敢提。”江织拉着她去床头的小榻上坐,把旁边桌子上的棉花糖盒子给她,“听五姑姑说,老太太不喜欢我母亲,她也不是甘愿嫁给我父亲的。”
并不是一段好的姻缘,可能也是因为这个,江家鲜少有人在老太太或是在江织面前提起他的母亲关氏。
江织倒听家里下人说过,他父亲是老太太五个儿女里头最有魄力的一个,老太太也最为偏爱。
“那是联姻吗?”周徐纺问。
江织说不是:“是我父亲强取豪夺。”江织看了一眼柜子上的照片,“他是个很极端的人,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弄到。”
而且疯狂。
“我母亲车祸去世后,他就抱着她的遗照自杀了。”江织说,“他还没毕业就娶了我母亲,去世的时候只有二十二岁。”
“你父亲很爱她。”
嗯,很爱,所以他舍下了尚在襁褓里的幼子,去地下陪他的亡妻。
叩!叩!叩!
门口,有人敲门:“小少爷。”是江川来请人,“老夫人唤您过去。”
江织让他去下面等着。
“若是老太太问了你不想回答或是答不上来的问题,你就甩给我。”
周徐纺:“嗯。”
江织又嘱咐:“我夹了哪个菜,你便吃哪个,我没动过的,你也别动。”江家牛鬼蛇神不少,得防。
周徐纺都答应:“知道了。”
开门之前,他低下头:“亲我一下。”
她在他脸上啄了一下,抬头一看:“口红弄你脸上了。”
江织背靠门站着瞧她:“你弄的,你擦。”
哦。
她踮起脚,人凑过去。
江织低头了,把她逮了个正着。
周徐纺:“……”
小坏蛋!
托了某个小坏蛋的福,周徐纺发烧了,等她退烧后,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了,他们两人到前厅的时候,江家人都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
“吃个饭还要三请四催的,像什么样子。”
训人的是江织的大伯父,老太太的长子江维开。
老太太舍不得宝贝孙子,当下便给训回去了:“你说织哥儿做甚?没瞧见他脸色不好吗?”转头看江织,又换了个脸色,和声细语地问,“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
老太太坐主位,她左手边空了两个位子。
江织直接坐下,精神头不是很好,说话似气不足:“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