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军心里没底,请示:“张总,后面怎么办?”
“拿了货,立马撤。”货都到了家门口了,哪有不卸的道理。
华军掌心冒汗,心里七上八下的:“知道了。”
“如果有警察出现,人质能用就用,不能用,”轻轻柔柔的女声,吐字缓慢,她停顿了片刻,道,“杀。”
至少,还有人质在手。
华军会意了,他挂了电话,问洪三:“那个女的呢?”
“在外面的笼子里。”
洪三从地上爬起来,叫阿旺把人带上来。
人还关在笼子里没放出来,被戴着头罩,嘴巴也封了,手脚全部用粗绳绑着,她老实地缩在笼子里,并不挣扎。
华军蹲下,用手机敲了敲铁笼,阴恻恻地说了一句话:“有没有命下船,就看你男朋友乖不乖了。”
笼子里的人在瑟瑟发抖。
幸好还有这张筹码,华军松了松紧绷的神经:“阿旺,把她给我看紧了。”
“是,华哥。”
华军冷着脸看了洪三一眼:“你跟我去拿货。”
洪三踹了一脚笼子,跟着出去了。
阿旺命人把笼子抬进房里,仔细检查了锁链之后,寸步不离地守着。
笼子里周徐纺全程都非常‘老实’,做一个安静的人质,同时,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华军在收货,对方说的是外语,海浪与风声很大,邮轮外面的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有些嘈杂。
“徐纺。”
是江织的声音,模模糊糊。
“徐纺。”
周徐纺很小声地‘嗯’了一声。
这种感觉很奇怪,万物嘈杂里,她拼了命去抓他的痕迹,哪怕是细枝末节,也觉得欣喜。
她深呼吸了几下,屏气凝神,认真去听。
声音并不真切,断断续续:“如果你安全撤……项链挂在船帆……”
嗯,江织的声音真好听,比风声好听。
怎么想这个去了?周徐纺把被江织勾走了一会儿的魂拉回来,她动了动胳膊,Bang的一声,绑着她的绳子崩成了好几截。
阿旺听到声音,看了一眼笼子:“你——”
他目瞪口呆了。
周徐纺一只手扯锁链,一只手掰钢筋,没使很大劲儿,就把笼子整了一个口子出来,她从里面钻出来。
阿旺双腿一软,坐下了,抖着手去抓门柄:“三哥!”
“三——”
喊声,戛然而止。
阿旺甚至没有看清她是怎么过来的,一只手就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女孩子的手腕细细的,扼住了他的喉咙。
“如果这次没死,以后做个好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