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瞧你说的,周警官,什么都能忘,这事哪能忘呀。。。都准备着呢。。。只是他人没回,你看,这不,就给耽搁了。。。交的,要交的,必须交啊。。。”老bao活灵活泛的变了脸,马上就亲热了起来,只要不找麻烦,什么都好说,钱,不是问题,有生意,还担心钱吗?
“唔,那就好。。。那你就回头转告一下卢老板,以后记得准时些。。。”周浩然心情也舒爽了,这女人看着也还顺眼嘛,哈哈。。。对卢安的称呼也就改了,良民嘛,不错,事出有因,可以原谅的噻。
“要得要得,一定转告,你看,这还要麻烦周警官亲自跑一趟,真是的,你可千万别搁心里去啊。。。周警官等下去吃个饭,好不好?”老bao刻意的笑着,脸上的脂粉挤出的褶子,还是那么惨白。
虚惊一场,皆大欢喜,只是瘟神没送走,老bao心里还有点堵,吃个饭,早点把人打发走,别在老娘的地头上晃悠啊,看着心烦呢。
“嗯,等下去后面那间饭馆吧,她家的汤不错。。。”周浩然自是不推辞,出来办事,哪有自己去找吃的,不可能,从来没有过的事。
后面那家老板娘的手艺不错,菌菇粉丝炖鸡,味道实在是好的紧,来一趟不容易呢,怎么能错过噻,关键是老板娘风骚。。。哈哈哈。。。
老bao是知道那家饭馆的,田岭村书记的弟弟开的嘛,老板娘好像姓苗。
约好了晌午在苗翠花的饭馆碰头,周浩然也不急着拿保护费了,还有其它事要办呢,剩了老bao在后面用憎恨的目光送着出门而去。
出了发廊的后门,左拐,几步路,就到了另外一间建筑样式大同小异的木楼房外。
这里正是清溪镇上的混混,青皮无赖之一的黄连军开的地下赌场。
黄连军,道上的绰号人称“黑皮“。
赌场的后门是开着的,后院的门廊里搁着一排竹床,三五个或卧或躺的年轻小厮在那吞云吐雾。
“浩哥。。。”
“浩哥来了。。。”
周浩然才走上后院门口的木台阶,几个小青皮就发现了,倒是警觉的很,一看,哟,本家的大哥啊,一个个的赶紧的爬起来,齐齐打着招呼,态度甚是恭敬。
这些小年轻都是周家畈过来的,和周浩然多是一个房族的,年纪轻轻辍学了,便游手好闲的,纠集在一起,四处的晃荡,在附近村里干些偷鸡摸狗的上不了台面的勾当,跟着本家的大佬周红渠混了一段时间,哪困的住年轻骚动的心。
落雁湖这边多好耍啊,有钱有女人,这日子就是天堂了。
小青皮们对周浩然还是有些畏惧的,警察吔,耍枪的哦,神气的很。
“黑皮呢?”周浩然可没好脸色给他们,这帮混蛋,不学好,成天的混吃等死,以后可怎么办。
“军哥在里屋。。。睡觉。。。”一个周浩然的本家小厮手指了指院子里的二楼,带着促狭的玩世不恭,嬉笑着。
懒得理会他们,说也没用,骂也无效,烂泥巴糊不上墙的一帮玩意,父母早就管不了了。
院子和发廊那边差不多,只是里面房间不是住宿了,前面的是一间间的麻将房,后面是一个打通的大厅,大桌一张,铺着厚重的红毯子。
大厅关着门,还没到时间,里面空荡荡,并无一人,倒是前面的麻将房很是热闹,有通宵战斗的矿工们,还没有散场呢。
黑皮黄连军开场子,自己却不下场上去赌的,他的财源是抽水和放贷,无论输赢,通杀的,把把抽头,又叫水钱,输家十抽一,赢家十抽二。
再就是临时借钱,输了嘛,没关系,军哥借钱给你,不过,期限只有一晚,明日就得归还,借贷的利息是十抽三。
黑皮睡在后院的楼上,周浩然上的楼来,正要敲门喊人的时候,里面却是有声音传来。。。
“嗯,不要啊。。。折腾了一晚,困死了。。。啊。。。不要。。。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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