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县丞的女儿,太后也不指望她能懂这些政事。
但华妃去传皇后那些克子的传言前,却去承乾宫中看了这个安贵人。
不懂政事不代表没有心机,皇后被毒蛇咬中,华妃胡传谣言,都和面前这个安贵人脱不了干系。
太后并不讨厌有心机的人,但这心思用在了不该用的人身上,就要好好敲打敲打了。
“最近宫中之事,想必安贵人清楚的很吧。”
“回太后娘娘的话,嫔妾确实有所耳闻。”太后不多问,陵容便也不多说。
这些事情实打实是华妃做的,太后若是只针对自己一个小贵人,恐怕会顾此失彼,反倒坑害了皇后娘娘。
太后也没料到这安陵容多一个字都不肯说,问什么答什么叫人烦躁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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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如何看啊。”
“不过是一些空穴来风的流言罢了,皇后娘娘最是仁善不过了,六宫都很是拜服。”
陵容摆出一脸敬服皇后的样子,她打定了主意要糊弄太后,因此不管太后如何引导,她都要说皇后的好话。
“若真心拜服,皇后又怎会被毒蛇给咬了,差点丢了性命。”
提起皇后差点丢了性命一事,太后语气中充满了恼怒,她的目光也不如方才柔和,颇有些凌厉的意味。
但陵容却丝毫不惧,她抬头瞧着太后,“也不知道是谁,用毒蛇害了嫔妾,又害了皇后娘娘。
虽说最后查到是丁冬那丫头,但嫔妾却是不信的。”
“难不成你是查到了什么?”太后似乎来了兴趣,她倒是想看看这人想要怎么辩解,把这事儿都推到别人身上。
“嫔妾整日整日地在榻上休养,哪里有精力去查这事。
只不过丁冬来承乾宫不到半月,平素做的都是侍弄花草的轻松活计。
又怎会生出那么多的怨恨,去害嫔妾与皇后娘娘呢。”
陵容不愿在此事之上与太后过多讨论,毕竟说多错多,不如赶快转移掉话题。
“因着这些事情,嫔妾也考虑过太后娘娘的提议,想着要不要搬去春禧殿住。”陵容抚摸着肚子,脸上难得溢出一些为人母亲的喜色。
“不过皇上却忧心太后娘娘的身体,嫔妾倒也不好烦扰了。”
“哪里就烦扰了,皇嗣要好好养着,你那承乾宫中如同筛子一般,哀家自然要想办法帮帮你。”
太后心中的算计无人知晓,但陵容只是直觉不对,便搬出皇上拒绝了太后的「美意」。
“皇上也是担心此事,之前就送来了芳菁姑姑,如今又送来了芳华与芳林,太后娘娘倒是不必担忧了。”
芳字辈的宫人大多数都是皇上用惯了的,如今一连送给陵容三个,可见是真的想要保住她与腹中的孩子了。
太后若是真的强硬把她扣在春禧殿,甚至做下些去母留子的事,只怕立时就被皇上知道。
届时非但不能成事,还反倒惹得皇上与自己离心,那点子母子情分就更加薄弱了。
“皇上难得如此上心,哀家倒是可以安心了。”
趁着这次详谈,陵容倒是成功拒绝了太后娘娘的「美意」,她还特地留下来自己亲手所绣的经文表示心意。
太后虽然并不太喜欢陵容,但对这一手精美的绣工十分喜爱,特地吩咐着竹息在佛前供着,算是为陵容腹中的皇嗣积福。
又过了半月,皇后的身子已经大好了,但她仍旧未曾恢复众人的请安,而是整日在小佛堂内拜佛诵经。
一时之间,宫中最得意的还是华妃娘娘,除了甄嬛能与她争夺恩宠以外,其他人很难见到皇上一面,更遑论留住皇上的心了。
这一日,陵容终于收到了沈眉庄的回信,信中内容寥寥,只说她已查了钦天监,叫陵容不必再忧心此事了。
前朝很快要出现大事,如今当务之急是保重自己和孩子。
陵容不太明白,这所谓的大事到底是什么。
但沈眉庄家中势力可比自己要强大太多,恐怕她提前获得了风声,只敢如此隐晦的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