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军械库的大门缓缓推开了一个细缝,里面的人谨慎地招手让我进去。我点了点头,示意我理解他们的规定,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大门。
门内是一个宽敞的院子,几个穿着迷彩服的人站在那里,手中握着各式武器。他们的眼神警惕,但并没有立即对我采取敌对行动。
“我们老大要见你。”其中一个人说,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
跟随来路人,我拐弯抹角地穿过了一系列狭窄的通道,最终来到了一个大房间的门外。这里的防备看起来更为森严,显然这个房间在这个组织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来路人对门外在岗的守卫说:“人带来了,好像是官方的,你去通报一下。”然后他回头礼貌地对我说:“您稍等一下。”
看来我的计策有效果,至少暂时把他唬住了。我心中暗自庆幸,但表面上保持镇定,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我本来就是打算来打探消息的,如果一旦发现他们是一群无法沟通的土匪,我就要设法离开。毕竟,启动火车继续北上,远离人类密集区域,也是一种躲避危险的方式。
我站在门外,耳朵不自觉地留意着周围的一切声响,手心微微出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大脑在飞速地转动,思考着各种可能的逃生路线和策略。
终于,门缓缓打开了,一个身穿迷彩服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说:“我们老大要见你,请跟我来。”
我被带进了房间,里面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机油和烟草混合的味道。房间的尽头,一个身影坐在阴影中,他的眼神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
“我听说你是官方的人?”他直截了当地问道,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我。
“我是他们的指挥官。”戴磊自豪地昂了昂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
我迅速做出了反应,一个标准的军礼,身姿挺拔,表情严肃:“少尉排长,任毅见过指挥官。”我的语气中透露出尊重,但同时也表明了自已的身份。
这下可把戴磊整尴尬了,他这指挥官只是自封的,自已虽然当过几年兵,但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兵而已。听到我是排长,他一下不知自已如何是好了。他尴尬地回了一个军礼,又不想丢了自已的面子。
戴磊故作大方地让手下倒水,试图掩饰自已的尴尬:“来人,给任排长看座,上茶。”
我被引导到一个座位上,一个士兵恭敬地递上了一杯水。我点头表示感谢,同时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和其他士兵的反应。他们看起来训练有素,但对我的出现显得有些好奇。
戴磊清了清嗓子,试图恢复自已的威严:“任排长,不知您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其实我自已也是慌得一批,这要是让人揭穿了,还不顶乱刀砍死啊。我心里暗自嘀咕,但表面上却尽力保持镇定。我知道,我必须唬住戴磊,趁机套点信息,然后找个机会赶快离开。
“您好,我的任务是解救一位高官的女儿,地址显示就在这个小镇附近,请问你可知道?”我故作严肃地问道,试图转移话题。
戴磊一听我不是官方派来招降他的,明显松了一口气。他的表情放松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哦?高官的女儿?这个小镇附近确实有些地方可能藏人,不过我们也没太注意。”
在这里当着土皇帝好好地,谁想去给其他人当枪使呀。戴磊心里打起了自已的小算盘,他显然不想介入可能牵扯官方的麻烦事中。
我趁机继续说:“我们也是无意中发现这个线索,如果能够成功解救,对官方来说也是一件大事。当然,如果戴指挥官能提供帮助,我们自然不会忘记你的贡献。”
戴磊听到“贡献”两个字,眼睛一亮,似乎在考虑这背后可能带来的好处。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姿态地说:“啊呀,我们这里没听说有这么一个人啊,而且我们也没有联系过官方的任何人。”戴磊放下心来才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释然。
“您这是一个人来的吗?”戴磊接着问,试图探听更多的信息。
我故作镇定,开始瞎编:“不是,我们来了一个排的兵力,这次任务上面很重视,要求我们不惜一切代价解救受困人员。”
戴磊的脸色明显变了,他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正规军的介入。“是吗?我给打听打听。”他喊来手下去问问其他人有没有知道的,然后开始跟我闲聊起来。
戴磊的闲聊实际上是在探听我们的情报。一听到一个排的兵力,他一下就紧张了。正规军剿灭他们这些人跟玩一样,别看他掌握着一个军械库,可手底下的兄弟都是他修理厂里的工人还有家属,没几个以前玩过枪的。
我注意到了他的紧张,心中暗自得意,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我开始向戴磊描述我们在幸存者基地的装备和训练,夸大其词,让他更加相信我们的实力。
“我们有最先进的装备和最严格的训练,每个士兵都能在极端条件下作战。”我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自豪。
戴磊听着我的讲述,不时地点头,显然被我的话所影响。我开始感觉到,他的态度正在慢慢转变,从最初的怀疑和戒备,到现在的担忧和不安。
我其实也知道他想问什么,同时也怕自已编的过头了露出破绽。我决定继续演下去,对他说:“他们都隐蔽在树林里,我们绕过小镇过来的,为了安全我一个人进来的。万一我出现意外,他们会及时通知总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