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凌川彻底被那个胡言乱语的小女人气疯了,在茫茫黑夜像只鹰隼疯狂起来。他要发泄郁闷和难受,只见那个如离弦箭一样矫健的身影,越过一道道障碍,跨过一道道钢索,打过一个个沙包,击中了一个个靶子,滚进了泥潭,对着木桩练臂力…
“老鹰,你这是疯了?”陈诚接到报告立即来劝解。
黑夜里惊悚了,那是不要命的打法和练法!
他的全身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越打越快,越战越猛,以训练场上所有器具为假想敌,发动猛烈攻击…
陈诚被殷凌川这不要命的锻炼法吓了一跳,这样下去非残即伤不可。
“过来,陪老子练练!”殷凌川打红了眼,衣服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手都打得流血了,还在对着石墩子疯狂肉击…
陈诚上去劝阻,几次被他甩开,累了的殷凌川怒视着威风凛然的陈诚惊悚地站在一旁,挑衅着。
“来就来,老子还怕你受了伤的豹子不成?”陈诚也不是吃素的,他扎实的技能技术也是一步步练出来的,他们一起在战壕里滚过,在缉毒实战中练过,当然清楚对方实力。
陈诚毫不客气,上来就是彪悍出击,殷凌川迫于压力连连后退。
终于,他如猿猴般狡猾,身子腾空,迅猛反击。
顿时,飞沙走石,惊涛骇浪,卷起千堆雪…。
两人厮杀得天昏地暗,脸红脖子粗的,眼里都泌出血丝。由当初的手下留情到最后的绝情,招招致命!
时间就这样在大吼和大打中悄悄滑过。两小时后,殷凌川筋疲力尽被打得嘴角流血,陈诚被打得鼻青眼肿,惨不忍睹。两人爬起来,再打,倒下去,再爬起来…
终于拼尽了最后的力气,两人四脚朝天躺在冷硬的地上开始心平气和的谈话。
“老陈,我怀疑那女人受什么刺激了,她平白无故一心想求死的态度让人担心,是不是跟猫头鹰接触上了?”殷凌川呼着粗重的气息,瞪着血红的眼眸看着空中那块帷幕,“最近性情大变!”
陈诚用脏兮兮的手摸了把鼻血,疑惑地说:“你是说她游泳和跳伞的事?我看不像故意的…。”
“如果继续让她留在队里训练,说不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殷凌川担心地说。
“你打算什么做?甜甜本身性格刚烈,也许真的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陈诚轻笑起,扯动嘴角的肌肉,发出轻微的吸气声。
“老子打残你?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除了欧阳倩你说老子还跟谁上过床?她一直怀疑我跟林妙妙有一手,”殷凌川恶狠狠地说,“头可断,血可流,老子不能冤枉死…。”
“爱之深,责之切,爱人眼里揉不得沙,你就忍着吧!”陈诚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我忍?老子真想把她干死在床上算了,不懂事的小女人…”怒气冲冲的殷凌川一拳挥过去,陈诚头一侧,躲过去了…。
“老子去上点药,你这雄性激素要爆炸的人,下手也忒狠了…”陈诚扶了扶歪着的嘴角,鼻子还流着血呢!
“对不起了,老陈,这心里真她妈窝火…。”看陈诚被伤得不劲,殷凌川有丝歉意。
陈诚咧嘴一笑,“窝着邪火去找你女人发泄,把老子当出气筒,…回去吧,说不定甜甜后悔了在等着你呢!”
陈诚说完大踏步向驻地医院去找秦浩然看鼻子和嘴巴去了。
殷凌川像个疯子一样拖来了一把狙击步枪,对着1500米以外的灌木瞄准射击,一阵发泄后终于悻悻收场。
天空一道闪电划过,接着一声炸雷在头顶炸响。
“女人,老子被雷劈死你都不会心疼,是吗?”殷凌川把枪丢在地上对天咆哮,原以为自己跑出来,李甜甜会心疼他追出来看看。
没有殷凌川期待的结果!
起风了,树枝被吹得东倒西歪。
李甜甜自从殷凌川跑出门后就一直哭,她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