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有事先走了。至于王妃什么的纯属子虚乌有,刚刚只是婢女一时喊错,因为她之前是王府的丫鬟,恰好在下与王妃长得有些相似之处。”
林归晚拱着手,低沉着声音严肃的说着。
这番话不知道能有几人相信,可是事到如今,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好理由,只能先这样了。
说完后,林归晚赶紧匆匆离开,脸色阴沉。
走到没人的角落,林归晚平复了下心情,开始梳理刚才的记忆。
刚刚没记错的话,是涯香绊了一跤忽然向自己摔过来,然后自己被压在身下,可面具是怎么碎的?
“是你那个丫头陷害你吧?”司葵从旁边的大树上跳下来,拍拍手上的泥。
“落葵?你怎么在这儿?”林归晚看她穿着朗利的绑腿衣服,头发也高束起来,显得英姿飒爽,气质也变得英气起来。
“我叫司葵,不叫落葵。”
“明明就是落葵姑娘,怎么你今日这身儿打扮?”林归晚脸上明晃晃的挂着‘你当我傻子’的表情。
司葵扁了扁嘴:“好吧。落葵姑娘已经病逝了,所以我现在是司葵。”敢咒自己死的人大概她是第一个吧。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花魁吗?鸿影怎么将你‘病逝’掉?”林归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她当初废了多大力气才将她推上花魁位置的,这才多久?
“说来话长,总之就是我现在是过来保护你的。”司葵摆摆手,又回到原来话题:“刚刚在屋里,那姑娘是故意倒你身上的。”
“你说涯香?不会的,她不会这样做,而且她也没什么理由戳穿我。”林归晚立即否定,涯香的性子她还算清楚,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更何况她还要依附自己。
司葵恨铁不成钢:“我是亲眼看见的,她故意摔倒摔你身上,扯下你的面具拍碎的,当时你都摔蒙了能记得个什么?”
“先不管这些,我要回去了。”林归晚心里烦躁的厉害,站在追查是谁的责任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怎么挽救这个事,朝廷命妇在外面抛头露面可不是小事。
往大了说就是罔顾礼法,无视人伦纲常。
她还是皇帝的儿媳,不同于其他朝廷命妇,别人家的夫人像她这样了,还能关起门来处理,无论外面怎么说吧,惩罚还是由自己人来的,可她就不一样了,这件事闹大了估计要去面圣的,由圣上来处罚她,到时候惩罚就了不得了。
她还不想死啊…钱还没赚够呢,还没出去游山玩水呢。
“王爷……其实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司葵将自己猜测说给她,其实也不能算猜测,既然王爷都已经让她来保护林归晚了,肯定是知道了她真正身份。
林归晚止住脚步,头疼的紧:“什么时候知道的?”原来封喻川已经知道了,那她做的事无疑是跳梁小丑,那男人指不定怎么笑呢。
“差不多几天前。”那天她刚开始接到通知,要保护‘万公子’,估计主子也是刚知道不久。
前几日?大概是去了流萤那里吃饭那次,林归晚回想起来,嘴巴发干:“知道了,谢谢你司葵。”
说完后,林归晚想了一会儿,还是回了德善坊,她对正在照看生意的流萤悄声说:“你晚上收拾收拾,将银钱都带着,大约子时我来寻你。”
“公子?怎么了?”流萤惊讶的看着她,怎么忽然要打包银钱,这是要离开了?可公子不是王妃吗……
“身份暴露了。”林归晚趴在她耳朵旁:“我可是朝廷命妇,先不说王爷如何处理这件事,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咱们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定你们都要受牵连。”
“好,奴婢知道了,那涯香刘婶儿……”流萤慎重点点头,又问起其他人:“还有连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