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我出府,至于去哪,随意吧”宁辰道。
柳若惜眸子闪过忧色,道,“侯爷,您的身体现在亟需要静养,还不能出门”
“按我说的做就行,走吧”宁辰没有多做解释,道。
柳若惜没有办法,只好上前推着轮椅,朝着府外走去。
大夏的冬天,还未完全过去,寒冷的北风不时吹过,冻得行人瑟瑟发抖。
柳若惜推着宁辰在街上随意的走着,不时替后者掩着身上的裘衣,挡去寒风。
天很冷,宁辰身体还很孱弱,不时咳嗽几声,眼中疲惫越发浓郁。
只是,他必须出来,子衣受伤,昏迷不醒,皇城中的战力大减,他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永夜神教,他还活着。
“侯爷”
行人看到轮椅上的身影后,纷纷恭敬行礼。
宁辰点头回应,神色平静,和三年前没有任何变化。
见贯了百姓的善良,无情,多变,他已很难再生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谩骂也罢,尊敬也罢,都无所谓了,本来,他最初的本意,也并非守护他们。
至于后来的改变,亦只是因为在乎的人多了,人非草木,他们在乎,他也只能在乎。
千年大夏,一代代武侯用自己的生命守护了这一方美丽的神土,相比而言,他的牺牲,不值一提。
“若惜,去武侯祠”宁辰轻声道。
“恩”
柳若惜点了头,旋即转过方向,推着前者朝着武侯祠走去。
武侯祠前,两人走来,守护的将士立刻跪地,迎接轮椅之上的人。
两人走去祠堂之中,映入双眼的便是一排排大夏前代武侯的灵牌。
各异的名字,代表着一位位征战一生虽死无悔的大夏武侯,千年的荣耀,从不容亵渎。
柳若惜是第一次来到武侯祠,看到眼前一排排熟悉或陌生的名字,心神震撼异常。
从前,她只是在坊间流言中听过这些为大夏奉献一生的武侯名字,却不曾想,千年以来,已有如此之多。
“若惜,跪下”宁辰开口道。
柳若惜闻言,听话地上前跪下。“仔细看清这上面的名字,大夏的今天,都是这些武侯和无数将士牺牲生命打下来的,别人怎么说,我管不到,不过,你是侯府出来的人,不论你今后留在侯府还是嫁入谁
家,都一定莫要忘本,更不要忘记告诉你的儿女,他们的和平并不是天下掉下来的,请好好珍惜”宁辰正色道。
柳若惜默默应下,旋即恭恭敬敬地在一位位武侯令牌前磕了四个头。
看着若惜在祠前磕头,宁辰疲惫的眼中闪过一抹感叹,若是百姓都能多再一些信任,大夏和永夜神教的战争也不至于打的如此艰难。般若城的事情,他已知晓,甚至想不知道也不行,从探子传来的消息,那里的百姓受人蛊惑后,竟有了暴~乱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