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阵势,也没法子随便盖过去了,这谢家两个少年必然是有什么话要说,不方便让她听见。
温酒道了声:“三哥伤的不轻,长兄还是让他……”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谢玹看了她一眼,哑声打断道:“想看长兄教训我?”
温酒:“……”
三公子伤成这样还有心思同她计较,大约是死不了的。
谢珩道:“都听见了?他好得很。”
两个少年之间,气流涌动,颇是诡异。
“长兄、三哥。”
温酒还想再说些什么,到底没说出口,转身带着侍女们进府。
她如今能做到的就是处理好将军府这边的事,不拖两位兄长的后腿。
身后大雨滂沱,冲刷去一地的狼藉。
谢珩脸色是难得的严厉,冷笑道:“三公子还想做什么,不妨一并说了?”
“即刻进宫。”
谢玹抬头,一双墨眸幽深如潭。
他身上也不知道究竟是伤到了哪里,雨水一冲,浑身都是血,衣衫颜色本来就素,现下,已经彻底染红了。
谢珩怒道:“明明可以拖到我回来再动手,你非要去挨这一刀,就这么喜欢苦肉计?”
谢玹淡淡道:“要了赵帆半条命,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谢珩皱眉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不嫌亏。”
“不算亏。”
谢玹抬手,宽大的袖间雨水血水混杂着落到地上,“劳烦长兄,扶我一把。”
少年面色苍白,嗓音低的几不可闻。
谢珩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拽住少年的手腕,俯身,直接就把人背到了背上,“你这次可她吓惨了。”
“没。”
谢玹只说了一个字,声音低低的,隐隐有几分像强辩。
……
夜来雨雪交加,狂风寒意入骨。
吴昭仪在皇帝的寝宫门口跪着哭了半夜,“谢珩不过区区三品,家里那几个还是平民,就敢当街鞭打皇子,五十鞭啊……皇上,帆儿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求皇上为我帆儿做主啊!”
“皇上~”
王良在一旁劝道:“昭仪娘娘,皇上已经派人去顺天府提案了,谢府那边已经查人去问,这雨雪冷的很,您快些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