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坐着,不用起来。”
那读书的宫女噤声退下,让出位置来,谢知行很自然地坐到她身边来。
云皎往里缩了缩。
“你退后干什么?”
“我怕身上有味道。”
云皎难为情地说。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她是从来不会考虑皇帝感受的,皇上嫌她?那就去其他宫里找别的姐妹,别来她这儿给她添堵。今儿却自惭形秽起来,她话音刚落,谢知行就倾身过去,埋首于她的颈窝间嗅了嗅。
“别别别!皇上你离我远点!”
云皎拿手推开他。
他想起小时候抱过一只猫,也是这样四只肉垫试图推拒他的脸。
后来知道那只猫的主人是三弟,他和猫都觉得自己脏了。
“有点血腥味,没别的了。”
谢知行品鉴完毕。
云皎满脸通红地瞪着他:“伱闻都闻了,就不能说是闻到我的体香吗?非要形容出来?”
在爱人面前,诚实有时并不是一种美德。
“你要是嫌弃就别来看我。”
“没嫌弃。”
“你都说有血腥味了……”
谢知行将她按进怀里,让两人的气息纠葛交缠:“现在,我也沾上你的气味了。”
这一招奏效,云皎总算不闹了,自暴自弃地靠在他的胸怀里。
他又道:“你睡过去之后,我跟端亲王说了会话,一时冲动将二皇子的名字定了下来,后来想想,该先问问你的意见,但圣旨已下,大名是改不得了,小名由你来起可好?”
云皎倒是不在意,她是起名废,想来起不了多好的名字。
她只想知道儿子叫什么。
“承祚,我希望他的福祚绵长,也能继承帝祚。
坐?作?
云皎在脑海里把相似读音的字念了一遍,愣是没想到哪个能做皇子名字。
谢知行把她的手拿过来,在她手上将“祚”字写一遍。
“原来是这个字。”
他有些意外:“你认识?”
“认识是认识,我之前一直以为这个字念炸呢。”
她一向是有边读边没边读中间的,没想到有一天能谈上国家级学霸。